高思说:“且速随我等撤离。”
林凤仪和韩亮点头。
此时很多囚犯不知是来不及反应,还是要让路给伤者,仍待在各间牢房的门里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跟着逃。
渤海军进来更多人,陆续把不能走的凤翔战士抬出去。
卓葱妹和刘甜妹等则捡了风吹雪的人留下的刀,站在高思身边,等着听高思号令。
高思对韩亮说:“禀将军,请将军随思赴御寇将军营,再与商议之后行程。”
韩亮说:“好。”果然,整件事是渤海军和曾韶的联合计划,当然,不包括风吹雪的部份,两方是不约而同在今晚劫狱。
高思又对林凤仪说:“现尚需至大理寺、刑部救人。凤姐与王爷如何?”
林凤仪一下没主意。
别人是被关了,被劫走当然好;她可没有被关。
林凤仪犹豫时,倒是王爷先做了决定,他还留在牢房里,说:“本王不能与造反者同谋。本王留此,静待皇兄处置。”
韩亮走过去说:“末将了解王爷之立场,然……”
话还没说完,韩亮已一掌击向王爷的后脑。
王爷顿时昏倒在地。
林凤仪和高思都对韩亮投以赞赏的眼神,咸认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韩亮说:“『反匪劫走王爷,王妃不得不随行!』将来可以此理由留回旋,请凤姐先与我等同行,以协助劝谏王爷。”
林凤仪点头。
高思说:“凤姐既与王爷同被胁持,勿再使轰天雷,且先行收妥。”
林凤仪收了枪,几个人帮着把王爷拖到府外,已经有车等着。
众人把王爷扔车上,林凤仪也上,同时发现渤海军正在和风吹雪大打出手,而且显然风吹雪已完全没有胜算。
林凤仪说:“真是奇妙的一晚,反贼和帮派大打出手,这里一个官军都没有。”
高思一边上马,一边对车子里的林凤仪说:“曾御寇已将大部份官军引至西门;岂知风吹雪又欲劫狱,将剩余之禁军又引至皇宫矣。”
林凤仪开玩笑说:“好像你们讲好了一样。”
高思也笑笑说:“确实。吾等于皇宫东南角放火,之后竟发现东北角亦有人纵火。”
高思带着队伍到了刑部,又打了进去,放了连同贺瑞和贺甘甘在内的一批人。
贺甘甘身体很虚,被扶上另一辆车了;贺瑞又跟王爷一样,坚持不走:“老夫已致仕告老,不再过问政事,且留此处,以待天命。若随起义者行,老夫一生坚持,恐遭有意曲解矣。”
高思和韩亮不敢花时间辩论,留下贺瑞,带队伍走了,到了大理寺,又救出了向载云和杨汝范。
大理寺前,何树带着一百个骑兵赶来,估计是风吹雪的人去通风报信了。
比起跟风吹雪的人,这对渤海军是场硬仗;还好一马当先的何树,也一马当先地被卓葱妹砍翻,禁军气势顿减,三两下就救起长官撤退。
渤海军大约有三百多人,在京城横冲直撞,救出了所有政治犯以后,像上次刑场劫囚一样,从北门也就是丽正门撞了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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