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脸色有点变；林凤仪暗暗得意，果然奏效。
但王爷的眼睛没有离开书，只淡淡地说：“甚好，该处风景优美。”
林凤仪再等，王爷果然又说：“凤姐何不带阿芊同去？阿芊平日对凤姐极用心。”
哈哈！王爷果然吃醋，不想要她单独和海涛出去。
林凤仪故意不回应，换个话题说：“凤舞和吴密很熟吗？”
王爷这倒是认真了，把书放下说：“吴密擅长探查情报，能游水潜水，凤舞有时遇疑难之案，亦请吴密协助。”
王爷看着空中，好像在缅怀这两个死去的人；然后又说：“凤舞查奸细案，颇有草木皆兵之感，周围不知何人可信任；唯吴密等少数人，确实可靠。三名御史之外，凤舞常倚其之力。”
林凤仪觉得问题来了，追着问：“你说少数人，还有谁？”
王爷的回答令人吃惊，但又不令人意外：“有时凤舞亦商请朱明协助。朱明脚程极快，能飞檐走壁，对凤舞帮助极大。”
林凤仪再追：“还有呢？”
王爷很认真地想一想，慢慢地、断断续续地说：“本王肯定尚有他人，唯不知何许人。或因机密，非必要凤舞不予透露。”
林凤仪叹了口气：“凤舞死了半年，我们到今天还深受她的蔽荫；好像冥冥之中她还在帮我们办案。”
王爷也叹气，说：“凤舞死前，所谓奸细案，似有重大隐情，彼常良久沉思不言，欲语还休。还曾远行多日，不知何往。”
本来要让王爷吃个醋，结果话题扯到凤舞，心情很沉重；林凤仪不想再玩下去了，直接跟王爷讲明：“明天四个御史都会去寻梦茶园，连晴晴也去。我已经找阿芊了。”
王爷好像还留在刚刚怀念凤舞、吴密和朱明的心情，呆了两秒才说：“晴晴亦待凤姐极用心。凤姐渤县历险之时，常来探询；知汝重伤，即星夜奔渤。”
林凤仪点了头，刚刚说了实话，也等于帮整个都察院跟王爷请一天假了，就静静地回房睡觉。
第二天，林凤仪和阿芊到都察院集合，五个人一起上车；晴晴会另外直接上山会合。
车子出了城，开始缓缓上山，平原愈来愈小，慢慢已经周围都是山；也有梨园。
到了一座小庙，扬风停车说：“尚有两里陡坡，车不易上，请凤姐、阿芊姑娘与青龙下车步行。”
林凤仪等人下车了，等扬风载着武方继续往上，才慢慢开始走。
坡度很陡，路也弯来弯去；终于到了最高点，转个弯翻过去，林凤仪和阿芊都“哇”了一声，底下突然冒出一大片沃野，北边是上次找朱昭的黏土场，西边就是清城的城墙，之后是密密麻麻的屋瓦，然后皇宫等等。
海涛让林凤仪等两人看饱了，才继续往前走；没有二十步，就看到树林间的店门，走进去以后，整间店豁然开朗，许多位子在栏杆边，看下去是整片斜坡的茶树，再接到清城外的平原。
晴晴已经到了，煮了茶暖了酒；扬风和武方也已经坐好。
林凤仪和阿芊手拉着手，先整间店到处看看，每个角落看出去的景都不太一样。
看够了，林凤仪才回来，和晴晴坐在一块。
一坐下，却听到背后隔壁桌的小孩在说：“信否？我爹立即问我，要找孟渊还是祝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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