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你认识那女子?”沈玖注意到了。
“我不能肯定。”陶然看着那有些熟悉的窈窕身影快速离去,心中怅然若失。
“有缘分还会再见。”沈玖安慰他,她觉得这三人既然来杀自己,自己还没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秦亭!让我看看你的伤!”沈玖说着便要去脱秦亭的衣袍。
秦亭下意识地躲避她,认为这样不合适。
“玖儿!你去歇着让曹册来!”萧怀景很头疼沈玖没有男女大方的意识。
“好吧!”沈玖将剑丢给高战,转身上了马车。
萧辞上回来信让她小心,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想着她又想打听萧辞的情况了。
可转念又一想,他身边有容敏,定能将他照顾得很好,自己瞎操什么心。
掀开帘子看向秦亭又放下帘子,什么都没说。
“主子很好!请王妃放心!”秦亭猜出了她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我可没问他,我想问你伤得怎样?不行到马车上来。”沈玖口是心非道。
“谢王妃关心!属下只是皮外伤。”秦亭能肯定,王妃心中有自家主子,听语气便知她明显松了口气,在意一个人是遮掩不住的。
况且王妃是个不太会掩饰的人。
接下来的半个月,杀手没有再出现。
天气越来越冷,南方虽不像北方那样寒冷,却也需加厚衣。
这段时日沈玖都没看萧辞来的信,她想等忙完手上的事便去找他,当面说清楚比什么都强。
秦亭觉得沈玖无情,那样痴情的主子每日都在牵挂她,他若知晓王妃没有看他写的信该多伤心。
这日,药材终于送到了边疆,萧辞推掉了一些军务去去迎接他们。
远远看到药材被送来,沈玖和萧怀景都消失不见了,他没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满眼失望。
他着急地抓住了一个将士,“王妃呢?可是出事了?”想到这里恐惧在心里蔓延,他快失去理智了。
“王妃跟林安王去了别处。”那人答。
“去了何处?”萧辞急切问。
“属下不知!”那将士茫然道。
萧辞心下松了口气,她好好的便好。
“殿下!喝药了。”容敏笑得如春风般温柔,端着一碗药走过来。
“多谢!”萧辞接过碗一饮而尽。
“方台!从今日起,派人监视着萧怀景。”萧辞以前只派人保护萧怀景,可此刻他觉得萧怀景正在想办法将他与沈玖分开。
“是!”方台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何事?”萧辞问。
“关于王妃的。”方台看了看容敏。
容敏识趣地离开,心中一片焦灼,半年了,她始终没让萧辞多看她一眼。
方台说起沈玖他的眼神不知觉得便会柔和又温暖。
骄傲如她,第一次看到比武场上威风凛凛又高傲的他便将一颗真心遗失,默默喜欢了他那么多年。
因为他一句鼓励,她一直不断让自己变得强大,希望有一日站在他身边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如今,他依然那样英姿勃发,自己为他来到随时会丢掉性命的战场,照顾他。
她甚至不想跟沈玖抢了,只想默默守护,还时不时被他劝着离开。
“主子!您让人送给王妃的信,她这半月来不曾看过。”方台小心翼翼道。
“为何?”萧辞不解。
“属下也不知,秦亭说王妃可能因为容敏生您的气了,也可能因为别的事不开心。”方台将传话人的话又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萧辞开始反思自己做过的可能让沈玖生气的事。
越反思越觉得自己很多地方,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主子!只要王妃心中有您,一切都不是问题。”方台看他神色不对忙劝慰。
萧辞心乱如麻,他不知沈玖怎样想的,可是打算抛弃他?
“主子!你别多想,王妃只是被林安王叫走了,听说是有事要办。”方台道。
“我没事!”萧辞心里清楚,沈玖是遵守诺言的,她会来见自己,不管怎样也只能接受。
他期待着两人见面,即使她对自己无情他也接受,但他不打算放弃。
“王妃!主子来信了!”沈玖他们一行人住进了容家在南域的别院。
所有人都坐在一起享受午后的温暖阳光。
“丢了吧!告诉他不要再写信了,我会去见他。”沈玖道。
“是!”秦亭将信揣进了怀里,这里面是主子的心意,他要保存好。
“何时行动?”沈玖问。
“今晚!”萧怀景喝了口茶道。
“具体怎样做?”沈玖问。
“你只需将药准备好!陶然随我去,其他的交给容家和温家。”萧怀景笑道,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你要毒倒多少人,不知不觉杀了他们不行吗?”沈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