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也清楚,自己并非当事人,可这种事情旁观者看的最清楚了,
他不是江权,不会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骂人,
白颂是喜欢霍沉的,她会不清醒很正常,如果这时候有人提醒她一下,
以她的心理素质,会很快想明白这件事的。
“那,我先回去,你一个人……”
顾怀给她推开门,
“我一个人完全可以,您把工作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这个不怎么重要的法医助理吧!”
虽然是夏天,可凌晨依旧是有些凉意的,白颂抱了抱胳膊,
坐到车里就见到后座上有一早霍沉给她准备的外套了,
如顾怀所说,如果霍沉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文乐乐怎么样了,
那她能接受吗,
这个问题,白颂想不明白,她觉得她还真没法劝说自己,没法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虽然会觉得霍沉很可怜,很无奈,可发生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她对感情有着自己的执着,
很多事情,并非拔高度就能说服自己的,霍沉无辜,可这不是她的错。
一路开回家,天都开始放亮了,白颂觉得自己确实还没想清楚,本打算洗洗澡,睡一觉,
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说,可门一开,
男人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摞纸,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不知道哭了多久,跪了多久,脸上也是带着伤的,看得出他做了什么,
一见白颂,他又惊又喜,双手举起那些化验单,一开口嗓子哑到声音都快发不出了,
“我验了,颂颂看看,我什么都没有做,血液里有安定成分,很多的。”
白颂放下手里的包,脱了外套,走到霍沉面前,接过那些化验单,
看到他把能做的一切都做了时,心里难掩的震惊,
即便是他是霍沉,这样化验查这些东西,他得遭受多少白眼,有多少人会议论他,
“你……”
白颂不知道该怎么说,让人家证明是她,现在人家证明了,她反而心里难受上了。
“真的,颂颂,我什么都没做,从检查完到现在,我一直在这等着你,
没有换衣服,没有洗澡,我可以给你检查,你是医生的,你能看出来的。”
男人说着便开始脱衣服,他没有什么办法,除了一遍一遍的保证,除了那些化验单,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了。
白颂按住他正在解开皮带的手,
“霍沉,我信你和她什么都没发生,但是那样的场景,我会误会也是因为我爱你,我在乎你,
你能理解我吗,我不是非要你去检查什么,我只是……过不了我自己这关,我会怀疑,对不起啊,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霍沉不敢碰她,他永远忘不了白颂那个嫌弃的眼神,
这件事他不怪白颂,她一早说过的,她对感情有要求,她要另一伴,完完全全只属于她,
“老婆,你别道歉啊,你这样说,我会觉得你不要我了,我求你了,你检查检查行吗,
我必须证明我刚刚什么都没干,你别吓唬我,你要是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男人双手撑着地,眼泪朝着地上砸,哭的浑身一抖一抖的,
白颂只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她知道自己该抱着霍沉安慰他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