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松了口气,重新摆好姿势,眼睛闭上之后安静的房间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身后打开盒子,金丝楠木从盒子里拿出来,白颂拿着甩了两下,试试手的声音,
就像是小时候看着护士用针管抽出来药,兑在瓶子里,一瓶一瓶的抽,
然后挂上输液器,拿着酒精棉求在手背上擦拭,甚至那种弹了弹枕头的动作,
每一步都像是在给即将到来的疼痛倒计时,痛苦的让人没法拒绝。
“脱了!”身后女人幽幽开口,语气满是不容置疑。
霍沉一度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说的是什么?
是认真的吗?
这样都已经足够把他的脸丢干净的了,
脱了?
那岂不是就别活了,出了这间书房他哪里还有脸见人啊。
“听不到是吗?需要我用这个提醒你吗?”
男人死死的拽着自己的睡裤,起身看着白颂一脸的委屈,
“老婆……咱别弄那么低俗行吗,我这个人卖身不卖艺的!
你要杀要剐都随便,脱是不可能脱的,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不脱翻倍,你自己考虑,我也不为难你。”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麻利的把睡裤叠放整齐,摆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亏的睡衣比较长,能稍微遮一遮令他害羞的部位,
“扶好,后退一步双腿并拢,手肘撑在桌子上。”
白颂每一个指令都十分清晰,明确,
霍沉纵使有千般的不愿意,也不得不照做,
还没来得及求情身后紧接着就被狠狠抽了一下,
啪的一声,
比起之前的那个木板来,这个金丝楠藤条受力面积更小,力度都集中到了一起,疼痛感反而更明显了,
如果林文秋不是他的亲妈,此刻他一定在心里问候她一千遍了,
“不报数不算,忘了是吧?”
“记得呢!报的,二!三!”
男人咬着牙硬撑,原本撑住这巨痛已经是很难了,现在还要清楚的记得每一下,甚至还要说出来,
白颂还会偶尔提问,回答问题之后还要继续报数,
稍有不慎错了就要重来。
“还乱吃醋吗?还不分青红皂白就发火吗?”
“不了!我错了,对不起颂颂!”
男人快速回答,嘴里依旧不忘记报数,
“十五!十六!”
“好,喝酒的事情呢?还作不作了,还要不要故意把自己喝成那样了?
霍沉,我不是不让你撒娇耍赖,不是不让你博同情,
你装可怜也好,怎么都行,
可是你是我的丈夫,是我儿子的父亲,你真的打算把自己喝死在酒桌上吗?”
白颂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最开始愤怒的,话说到最后,声音都颤抖了,
霍沉吓得不轻,想要回头哄哄她,却不敢动,
只能默默的努力把姿势摆到最好,即便是疼的双腿发抖了,
还是依旧努力的证明着自己真的知错了,
“颂颂别难过,是我不对,挨多少都是应该的,我不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