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慢慢的走回床边,面色十分平静,甚至没有一丝表情的上下打量着霍沉,
男人瞬间呼吸都屏住了,紧张的浑身发抖,病房里安静的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许是为了道歉,也可能是为了显得真诚,
霍沉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跪在床上,仰着头望着她,
“我会改,已经改了,不乱吃醋,不乱说话,不犯病了……求求你……”
他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人,和白颂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算是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白颂弯下腰,轻轻的叹气,一个字都没说,
男人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朝着床单上砸,缓慢的摇头,
“不要我了吗?对不起,老婆,对不起嘛……”
白颂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
“这会儿知道哭了!行了,可以给你机会,但就这一次啊,你要是再敢口不择言,就给我立马签字离婚!”
霍沉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大口的呼吸了好几次,摸着自己疯狂跳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记住老婆的话了,我好好反省,保证不再犯,回去乖乖给老婆打一顿出气。”
男人异常的乖顺,再也没有那种浑身是刺的样子了,讨好的把白颂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白夜就是这样哄白颂的,她喜欢这个动作,
所有人都说这个孩子像他,那白颂应该也是喜欢摸摸他的。
“霍沉……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识别人脸的能力,真的挺弱的。”
他倒是总是听许言吐槽,说他是脸盲就算了,怎么记性还不好,
不过,霍沉从不这样认为,他不觉得自己是脸盲,
比如,他就能记住白颂的样子,还有江白川,甚至他都能记住许言,虽然花了几年时间去记,
“反正,我能记住你是我老婆就行,别的都不重要,这辈子,除了老婆,谁都不重要!”
医生过来检查了之后,表示了基本没有问题,又开了一些药,让他连续吃一周,
霍沉也不想在医院待着了,公司的事情太多,他真的一点时间都没有,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让白颂一直在医院陪着他,
但是出院了就不一样了,在家的话,他可以每时每刻都粘着白颂。
俩人一到家,霍沉一眼就看到了门口摆着一个超大号的箱子,
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说给我一次机会吗,颂颂这是要干什么啊!”
白颂从一旁拿起一把美工刀,十分兴奋的去拆箱子,
“你以为是什么啊,行李箱吗,以为我要带着儿子搬家了?”
霍沉气鼓鼓的站在一旁,顺手拿走了她手里的刀,
“谁给你的刀啊,你在家里不许拿刀,多危险啊,这刀片薄成这样,一个不小心崩坏了,溅到你眼睛上,就瞎了!”
白颂震惊的嘴巴都没来得及合上,
这男人是怎么从一把小刀,演变到瞎了的,这个被伤害的过程就那么快?那么准?
霍沉把她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自己去帮她拆快递,
盒子打开的瞬间,男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最终都无法确定,他的老婆到底想干什么。
“你……买的,这是什么东西啊,颂颂啊,我是对不起你,但是家里那块黑檀木打的就挺疼了,
这玩意……能打死我吧?”
白颂起身,走过去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