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川说了半天,发现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忍不住的关切道,
“怎么了啊,失魂落魄的样子。”
其实不用想,大概也能猜出来,霍沉绝对不会因为霍氏或者工作上的事情愁成这样,
能让他心里不舒服的,除了白颂,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白颂怎么了?你俩吵架啦,不是我说你,你那么喜欢人家,有事迁就点不行吗,
非要闹到吵架的地步吗,现在好了,整这死出!”
霍沉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车窗上,天黑了下来,不再能看到街景了,
车窗上映出他略显憔悴的脸,和身后的真皮座椅,
“我犯浑了,我说让她记得自己的身份,我吃醋吃到她同事头上了,
那是个……残疾人啊,
人家还救了白颂一回,江白川你说我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腿上虽然很疼,可还是无法掩盖心里的难受。
江白川被这没头没尾的话说的一阵懵,捋顺之后,十分不解的问,
“没毛病吧,可是白颂不就是霍太太吗,咱们这样的身份,妻子出门自然是要多注意些的,
虽然辛苦了点,但是这也是无可奈何啊,
而且,你吃醋多正常啊,说明你在乎她。”
霍沉缓缓转过头,江白川这才看到,他眼底一片乌青,目光也有些呆滞,
最重要的是,这人胡子都没刮。
“你……要不要把自己搞成这样啊,大哥你出去应酬的,胡子都不刮一下?”
他说着,从车里翻出来一次性剃须刀递过去,
“将就用吧,你那浓密的胡子,我估计得流血!”
霍沉接过去,拿着里面的小镜子认真的盯着自己看了半天,
下手一点都不手软,脸上的皮肤好几处都被刮的破皮流血了,
江白川一把抢下剃须刀,
“你别刮了!霍沉你自己瞅瞅你那个死样子,至于吗,白颂是说要和你离婚了,还是怎么着了?”
霍沉忽然就低下头,眼眶酸涩的厉害,却因为一会儿还有应酬,连流泪的资格都没有,
“她不要我了,你不懂。”
江白川自然是不懂的,他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像白颂那样的人,
有时候很佩服她,能在自己和霍沉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敢爱敢恨,
有时候也会觉得,她这个人太别扭了,婚姻嘛,睁一只眼闭一眼,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一晚上的应酬,霍沉丝毫差错都不出,游刃有余的应付着所有人,
酒也是一壶接一壶的喝,似乎永远都不会喝醉,
喝到最后,桌子上的人所剩无几,他都开始佩服自己的酒量了,
也开始怀疑,他为什么喝不醉,为什么不能醉一回,
回去再去和白颂撒娇耍赖,再去跪地求饶,哪怕是挨一顿打,也好过看到白颂那个冷冰冰的眼神。
“人都走了!你还喝啊,真他妈是千杯不醉啊。”
江白川捂着脑袋,给自己嘴里塞了一片解酒药,往霍沉嘴里塞的时候,男人一把推开了,
“别给我!我不吃,我想喝多点!”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