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秦母她们终于来到通州府城,天一早,秦昭和顾霜霜在城门口等着他们。
“外祖母、娘、母亲、景儿”
“霜霜,快,上车来,让外祖母好好看看,你这孩子,还怀着孕呢,怎么还跑来接我们”
顾霜霜摸着自己的肚子,眼里都是慈祥:“外祖母,不碍事呢,他很乖”
“算起来,过了三个月了吧”
“嗯呐,准备四个月了”
一行人回到宅子里,跟着安如菁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产婆,是当初白家被卖掉的家奴之一,恰好有一年被安如菁身边的人遇见,便将她买下来,知道顾霜霜怀孕,就把她一同带来。
“霜霜,这是白芸,你娘当年就是她接生的”
顾霜霜略微低下头“霜霜见过芸婆婆”
白芸惊恐,连忙弯下腰跟顾霜霜说:“小小姐使不得,请小小姐放心,我被卖之后也是一直在帮人接生,老奴一定让您平安生下小小主子”
“有劳芸婆婆了,外祖母,你们先回院里休息吧,等明天我带你们逛逛通州府”
“好”
秦母早在之前朝廷的通知上知道周家被判谋反罪的消息,如今再来到西北,周围熟悉的环境让她的心再次痛了起来,秦母带着秦昭秦景两兄弟来到秦父的坟地祭奠他。
秦母跪坐在坟前,手上往火堆里扔纸钱,嘴上念叨:“孩他爹,我来看你了,昭儿帮你报了仇,咱们家也准备迎来小孙子,这么多年,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等景儿成了家,我也放心了”
这是秦昭秦景第一次来祭奠父亲,当年父亲一出事,娘就带着他们逃去南方,他也明白娘这是在保护他们。
“娘,爹会明白您的辛苦的”秦昭上前抱住哭泣的秦母。
“娘”秦景也上前握住秦母的手。
秦母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秦昭的搀扶下起身,母子三人收拾好等东西,坐上马车回家。
将秦母送回她的院子休息,秦昭打算去书房处理公务,秦景一直跟在秦昭的身后,一副欲言欲止的样子,秦昭发现了他的行为,但没有说话,径直走去书房,在书房门口的时候,秦景有些犹豫,停住了脚步。
“你不打算进来说吗”
“大哥,我...”
最后秦景还是跟在秦昭后面进了书房。
“说吧,有什么事”
“大哥,我...”
秦景低着头看着鞋面,双手抓着两侧的衣摆,支支吾吾。
“不想说出去吧”
“大哥,我,我说,我...我想进军营,我想为爹爹报仇,杀蒙狄”
“我不同意”
“大哥!”秦景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秦昭。
“大哥,我之前跟着武馆的师傅学习,他说我已经可以出师了,还夸我有天赋,后面他介绍我去了府城的武馆,我现在能打得过蒙狄人”
“上战场,有时候靠得不仅仅是一身功夫,爹的死已经让娘伤了心,我不想你再让娘伤心”
“大哥,我”
“大人,程将军来访”
秦景的话被门外的曹六打断。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这句话,秦昭从秦景身旁走过,出门迎接程将军,留下秦景一个人在书房伤心,不过没多久,秦景突然想到什么,笑出声,转身离开书房。
“嫂子”秦景从院门口探头看向里面,顾霜霜正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吃着水果。
顾霜霜朝招手“景儿,快进来,尝尝这瓜,甜得很”
“谢谢嫂子”秦景走进院里,坐在一旁。
吃了几个果子,秦景有些坐立不安,顾霜霜看在眼里,没有说话,秦景终于坐不住,主动开了口:“嫂子,我,我来是想求您一件事”
顾霜霜将手中的果子放下,看向秦景:“自家人说不着求,说吧,啥事,我能做到就帮,做不到你也别怪嫂子”
秦景赶紧摇头“不怪嫂子,嫂子,我就是...我想去进军营当兵,你会支持我吗?”
“我记得你当初就说喜欢武功,将来想当大将军,若这条路是你慎重考虑过,即使将来是什么结果都能接受,嫂子支持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