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大哥哥立了大功,”她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不明白伯父为什么要把他流放
“潇潇,你还小,等你长大一些,就懂了,”他压低斗笠沿边,冲她笑笑
“潇潇不小了,潇潇今年十一岁了,他们都说,这般年纪,是该嫁人的年纪了,”她说话倒是理直气壮
“潇潇还小,再者说了,你是皇帝和晋王的掌上明珠,哪家小子,敢对你有非分之想,”他倒是有些逗这小丫头一般
“大哥哥,你娶我好不好,”她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他倒是吓得惊慌失措
“哈哈哈,果真和当年,巾帼英雄,一般,言语豪迈,更多男儿气概,可惜是个女儿身,不然,你我二人,一定能像先帝和洛先生那般,一生挚友,”他的目光,并未从悬挂的图纸上挪开……
景帝五年夏,夏裕新被贬西土,途中救下晋王遗落的女儿
“大哥哥,这图,比爷爷以前的疆土,还要大,”她指了指北地和四岛,还有南洋三洲,与攞拿之地大半疆土,那黑河流域的标注
“不,并没有,”当今皇帝因自身之故,早在中兴末期,便弃了北地万里,君临天下第二年,便大破攞拿,却全数撤离回境,夫上诸部和南洋三洲,知道皇帝身体欠安,蠢蠢欲动,这天下,早已支离破碎
“大伯是不是,还没有病好啊,”她印象里,伯母彻夜亮灯,苦等那个在南洋被困的伯父,听说伯父四渡天险,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袭击寇首之都,让南洋大受震撼,那年,伯母等到了伯父孤注一掷的绝处逢生,也等来了,自己的末日
“他和你爷爷一样,病不在身上,在心里,”中兴皇帝,半生走不出当年遗憾,如今皇帝,又何尝不是,当年玉龙剑主那般,可怜人
“大哥哥,我不要伯伯离开我,也不要你们离开我,”她终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罢了
“潇潇不哭,大哥哥不会离开你的,”放眼天下,储位空悬,皇帝手段致使故族无力、晋王不踌躇不前
……
“纵是青丝述无意,许有万千不可解,”皇帝怀抱画卷,任花发纷飞,长须飘然,老树又是随风落叶,袍服亦,猎猎作响
“郅儿,我让稷儿,走了他自己的路,我放过他了,”身侧无锋剑立在土中,纷飞落叶飘然,与这风景一般,对他万般屹立的不舍,不作沾染,不宜理会
“陛下,”剑侍匆匆而来
“大雨将至,大鱼露头,罢了,出去吧,”他知道剑侍来意,不过,他却早探得,敌之先机
“陛下料事如神,”
“不用恭维,不过是,事事上心,而已,”他的目光,却是一直看向那老树下,与自己对立的位置
“微臣告退,”剑侍离去,落叶飘起
他知道,万般努力,终拦不住,岁月时节,注定失去落叶,人力再强,也逆转不了……
“我做不到,斩首千百人,毁去一州吏治,”画卷舒展,那画中人憔悴病态,一身嫁衣,撩起的盖头被风吹向一侧,双手奉剑,那剑鞘上“君倾所有,”格外醒目,四周景物,与那嫁衣格格不入,本是出嫁的人儿,却佩了寒秋的景,那盖头被风撩拨,倒不难看出,身穿嫁衣的妇人模样,在强撑起笑意,和那病态响应的身体……
喜欢岳郅请大家收藏:岳郅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