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朝那个女生走过去，还没到她的位置，女生已经低着头检索着手机上弹出的信息，刚才还窃喜的脸，顿时变成了惊恐的模样。
她看了看乌鸦，又看了看站到桌子面前的佟富贵，手里已经准备好的明信片，突然被捏出了褶皱。
佟富贵最近肯定是没有见过乌鸦的粉丝有过如此暴躁的举动，并且还把捏成团的照片砸到他身上。
女粉丝瞟了一眼乌鸦，抓起自己的手提包，离开了饮品店。
乌鸦的脸一直偏向窗外。
佟富贵慢悠悠地靠回到座位，还在判断刚才的一举一动，是不是演戏。
很难说。
于是他开始拨打电话，四处打探有关乌鸦解散粉丝团的消息。
乌鸦打开吸管，插入咖啡杯，慢慢啜饮。
能让她毫不犹豫做下这个决定，与刚才打进来的电话无不关系。
油条告诉她，白曼巴已经找到了许欢，同时发来了具体地址。
如果此信息为真，那么乌鸦第一时间委托了霸天前往，去把许欢秘密带离。
那么解散粉丝团，可以成为去找黑曼巴要人的筹码。
如果此信息为假，那么乌鸦当下急需要拜托对方，找到许欢如今的下落。
那么解散粉丝团，就是一件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好在这件事情，并没有困扰乌鸦，她本来也没有打算经营下去。
再说了，她的粉丝到底会作何反应，她也没有把握，不如听之任之，先解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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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接到乌鸦的电话和发来的地址后，立即前往了好客酒楼。
许欢藏匿在五楼的厨房。
为了避免堵车，霸天甚至选择了一辆小型的摩托，以闯红灯的速度赶到现场。
为了避免冒失，先是观察附近情况，并没有其他人，特别是白曼巴的人提前到达，霸天对于自己的敏捷赶到欣慰。
可是没有闲工夫过多留意，否则以他的经验，必然能够发现附近不少人，在各种犄角旮旯和楼上楼下，亲眼看着他钻进了好客酒楼。
霸天径直来到了五楼。
他差不多在整个五楼绕了一圈，可是除了一个接着一个卧房以外，并没有见到所谓厨房的地方。
他站在楼梯的位置想了又想，还怀疑是不是自己或者乌鸦搞错了。
前面大厅想起了零散的欢呼声。
他走了进去。
一个观众坐在下面，正在欣赏着面前的提线木偶戏。
两个木偶身穿黑色和白色，正在演一出黑白无常。
黑色的可以变成白色。
白色的可以变成黑色。
当然，那个唯一的观众拍了拍他身旁的座位，而目光，依然停留在前面。
霸天看了看这个并不大的厅，确实没有其他人。
门关。
他坐下来。
他对于眼前的提线木偶戏，也难免有几分热爱。
很快，身旁的人就会亲口告诉他，这是霸天小时候最喜欢看的表演。
霸天终究还是看得投入起来。
偶尔还忍不住嬉笑两声。
至于身旁的那个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顾童年，也没有讲起现在，而是憧憬了未来。
盘地：“这个世界，如果只有黑，却没有白，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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