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条这边。
眼镜王用烟灰缸砸头的时候,多少还是有轻重,倘若次次重手,估计早已经一命呜呼。
现在倒好,油条仅仅纱布包头,跟着一群白曼巴回到了他们的总部。
一座已经被遗弃正在被修复的城堡。
这比什么尖牙山那寒碜的洞穴要漂亮许多。
黑曼巴那边,眼镜王有一个贴身顾问霸天。
白曼巴这边,白眉同样有一个主要军师盘地。
油条一路上叫苦连天,彰显自己被揍得不轻,结果一走进城堡,立即被漂亮的装潢迷惑得如痴如醉。
基本上把头上的伤忘了一干净。
盘地偷偷靠近在背后,用鼻子嗅了嗅。
油条发现后,立即跳了脚。
“你是间谍?”盘地说道。
“我……我都纹了你们的标志,蛇鹫,你瞅瞅,你瞅瞅,我是你们的人。”油条反驳道。
“不在乎。”盘地把身板挺直。
“必……必须在乎,坚决反对抱着侥幸心理在这里厮混,以后有什么活,尽管吩咐。”油条拍了拍胸脯。
“我说,你为什么左臂上,纹了个……不在乎?”盘地绕着他问道。
“那……那是我的生活态度,哪怕命途多舛,哪怕天打雷劈,也不在乎,该干嘛,干嘛。”油条挠了挠左臂。
“正好,我们刚刚在找一个叫做许欢的姑娘,请问你有没有什么高见?”盘地突然停下。
“这个嘛,办法大家一起想,人呢一起找,我想,假以时日,哪怕是把鹿城翻个底朝天,也必然把那姑娘找出来。”油条应付道。
“跟你讲话可真累,我是问,你从黑曼巴那边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比如许欢已经被他们提前找到了?”盘地挠了挠胸口。
油条摇摇头。
盘地朝手下指了指远处。
油条欲言又止,害怕自己多嘴,毕竟才刚来,问太多没有好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盘地被阶梯上的白眉勾了勾手,朝上面走去。
两个白袍把油条带到了城堡底层的一个房间。
这里不是一个简单的房间,从准备好的白袍看来,这里是一套标准化流程,要穿上那套白袍,就要洗一个干干净净的澡,还要刮胡子,修指甲,刷牙,洗脸,头发嘛,估计暂时没法打理。
好麻烦啊。
不过当淋浴的顶喷花洒落到身上的时候,一切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还有那香喷喷的沐浴露打在身上,仿佛冲走了一天的疲惫。
油条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完全出于忍不住的开心,不小心碰掉了香皂盒。
明明有沐浴露,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香皂干什么。
选择丰富。
白曼巴看上去比黑曼巴条件好出太多,至少会整生活。
但是当他弯腰捡香皂的瞬间,才发现,浴室外面两个白袍一直盯着他看,完全没有离开的迹象。
洗个澡,难不成害怕人跑掉了吗?
疑心也忒重了点。
要不是新来的菜鸟,油条的脾气早就发了出来。
算了,反正今天安全落地,还以为会被两个帮派活活弄死,没想到啊没想到,弄拙成巧,等下估计还有一顿大餐等着自己来接风呢。
嘻嘻嘻嘻嘻。
油条再次笑出了声。
于是外面的一点小动静,打断了他的幻想。
真是烦。
洗澡的时候,被人看着,浑身不舒服。
油条不断朝玻璃门哈欠,制造更多的模糊。
好像也没什么用。
但是至少表达了某种不快。
不一会,白袍就穿到了身上。
你别说,质量相当不错,如果城堡是家,这跟睡衣就没有任何区别。
油条对着两个白袍摸了摸肚子,示意自己有点饿了。
两个白袍走向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