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鲍春雷不说话,党博霖急忙开口,替鲍春雷应承了下来,表示一定能完成任务!但实际上……到底能不能完成呢?白帝城里的这些花子拐子扒子,加起来少说也有近千人,这么多人,半个晚上的时间,就是挨个点名时间也不宽裕,怎么才能一次性抓来呢?
思来想去,党博霖深深感觉这是一件需要智取的事情,不能动用武力,否则的话没等南昱下手,自己这二百多号弟兄就要消耗殆尽!
“对!智取!”党博霖心生一计,和鲍春雷商议了一番,两人达成一致。
随后鲍春雷就和党博霖两人,带着身后的小弟们出了南府大门,到了这会儿,南昱丝毫不担心这些人一去不复返,还能到哪儿去呢?这些人平日里彪悍跋扈,但现在只能乖乖和南昱合作,没有第二条路走。
出了南府,在宽敞的十里长街上,党博霖叫来二百余人围在身前,详细交代了后续的做法,四海帮这些人必须要分散出去,采用的方式就是骗,一定要将全城的花子拐子扒子骗到南府来,骗不来的,就只能使用些其他手段。
“总之!无论你们使用何种手段,这一回一定不能打折扣,整个白帝城所有的花子扒子拐子,明天一早必须要全部带回南家来,否则,咱们这些人,可真就没有一丁点活路了!”
有人不服,也不甘心,小声问党博霖:“军师,我们就不能化整为零,逃出这白帝城谋条生路吗?”
党博霖摇摇头,说道:“弟兄们听我一句,千万别想着出城,也千万别想着还有其他的活路,我敢说,只要咱们这些人踏出白帝城任意一座城门,等候大家的都是屠刀!别忘了出云山上那五十多名兄弟,白帝城姓白,白玉龙的白……唉!话已至此,弟兄们还是快去办事吧,记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
“是!”
看着一众弟兄,二百余人悉数散开,鲍春雷长叹一口气,十分无奈的说:“咱们兄弟的命,在他南昱眼里还不如一只蝼蚁金贵吧?”
“唉!大哥,别说了,咱俩还是快回南府吧,以免被人误伤……”
到了这会儿,看着天边挂起的弯月,面对着十里街上的嗖嗖寒风,两人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过街老鼠”!四海帮这几年如日中天,干的都是巧取豪夺坑蒙拐骗的勾当,自然是惹得天怒人怨,城中这些商户们的忍耐都已经到了极限!
试想想自家生意做得好好的,每月除了按时交税以外,还要供奉这些个大爷,不交钱就给你找一帮叫花子堵在门口,竹竿敲的震天响,搅得你生意都没法做,面对这样的人,一刀杀了都不能解气,谁不想看他们倒霉?
两人搀扶着重新回到南府,前院里空无一人,主院中人声鼎沸,感受着嗖嗖的凉风,闻着从主院中飘来的酒香肉香,两人只能蹲在前院屋檐下咽唾沫。
“他们开始饮宴欢歌了……”
“嗯,睡会吧,很快就天亮了……”
城主府望江亭中,白玉龙弃茶换酒,亭上四周的帷幔都已经放下来,将整个亭子围成了一间密室,此刻灯火通明的望江亭中,真叫个酒香四溢。
“这是窖藏了近百年的美酒,你知道是从哪来的吗?”
白玉龙端着酒杯,问一旁跪在地上的年轻人。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