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春雷苦口婆心说了一番话,惹得戚玉直皱眉。
说完后又看着跪在堂下的于嘉茂,眼底闪过一丝暴戾,看向一旁闷闷不乐的戚玉,说道:“比起张狂的南昱,我倒是觉得,于堂主这样的懦弱更不可取!老二,你说呢?”
戚玉闻言抬头,也看了一眼不知所措跪在堂下的于嘉茂,鲍春雷的为人于嘉茂还是清楚的,这人平日里看上去温和慈祥,有时候话也说得十分中听,但真正凶残起来,整个四海帮是没人敢触他的霉头,这会儿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呢?
军师党博霖不动声色,暗道怪不得你能当一把手呢?这御人的本事也算是练到家了,打一巴掌给一颗枣儿,戚玉被当成猴来安抚还不自知……
“哼!懦夫,被人押着游了大街,你还敢回来!”
戚玉说着凌空一掌,将跪在地上的于嘉茂掀翻,倒着滚了三圈停住,喷出一口鲜血。
“呜呼!”戚玉心里暗爽,一口闷气呼了出来。
鲍春雷瞥一眼戚玉和于嘉茂,转而对堂下的所有人说道:“我们四海帮威名赫赫,两年来吞并了白帝城无数帮派,能做到这样,靠的就是咱们兄弟那股子狠劲儿,于堂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四海帮堂主的威风?跟一个毛头小子求饶,说得过去吗?”
于嘉茂挨了戚玉一掌,此刻已经是心凉如铁,听着鲍春雷的话,无力地摇了摇头,但鲍春雷好像并不打算杀于嘉茂,说道:
“我念在你这两年来为帮里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留你一条性命,只是这堂主的位子,你还是不要坐了吧!”
于嘉茂挣扎着起身,颤巍巍朝着鲍春雷下跪,额头抵在地上,喊道:“谢大当家的不杀之恩……”
“拖下去,找花大夫来好好看看!”党博霖出声,人群中很快走出两个小弟,搀扶着于嘉茂退出了大厅。
解决了于嘉茂,鲍春雷转向党博霖,问:“军师,这件事情还得你来全盘统御,你方才说晾着南昱,怎么晾?”
党博霖咧嘴一笑,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先把南昱这封信公布出去,让白帝城的人都知道南昱夸下这海口,断了他的退路!然后,我们就在家里,等着他南昱来杀堂主!”
看着党博霖狡黠的双眸,鲍春雷瞬间清醒:“你是说……当做没看到这封信,等着来一个瓮中捉鳖?”
“没错!我们帮他把话放出去……南昱要是敢来,就永远别想出去了,到时候,二当家的,可千万注意,别把这小子整死了,留着他,兄弟们不愁没有荣华富贵啊!”
戚玉一听这话,瞬间就喜笑颜开,不断地点着头,感叹:“啧啧啧,还是军师想得周全,真要是抓了南昱,那还不是要多少金银有多少金银……”
鲍春雷也一直在点头,小声地询问党博霖:“军师,可有一条,要是咱们抓了南昱,引出南府的恐怖存在,可怎么是好?”
党博霖摆摆手:“大当家的不必担心,白帝城这些供奉们,也都是有些规矩要遵守的,如果我们杀到南家去,那是我们不对,但如果南昱杀到咱们这里,那就不是那些仙师供奉们能够插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