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福!你这恶贼,你会有报应的!”南忠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怎会是这些壮硕家丁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绑了起来,手中的白粥也被南福上前夺走,当着南忠和南昱的面重重摔在了地上。
“大少爷,想吃是吗?下来吃啊!都在地上,只不过这回是要舔着吃了,哈哈哈哈……”
南福就站在南昱的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南昱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落,放肆大笑,身后一群护院武夫也不甘示弱,南福笑了他们自然跟着笑了。
被五花大绑外加两名壮汉钳住肩胛的南忠睚眦欲裂,脑门上青筋毕现,死死瞪着南福大喊:“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要不是被人押着,南忠很想冲上去生啖其肉!
“我有报应?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擅闯南府,这个罪名可不小哦,对了!你也当过南府管家,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我要见二爷!你去告诉南锦程,我要见他!”南忠脸色通红怒吼。
“哼哼,二爷?你个老东西!”南福说着走上前去,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南忠脸上,露出满脸得意的笑容:
“叫老爷!”
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了,南忠被人抽耳光,好像还要追溯到几十年前遇见老爷子之前了……
“南福!你这狗贼!”南忠伸着脖子怒骂,颈间的细绳都要勒进皮肉中去了,南忠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
南昱侧过脸,看着房中发生的一切,拼尽全身的力气坐起来,喘着粗气低声呵斥:“南福……你,你放了他……让……让他走!”
南昱虚弱不堪,但这番话却是说的字正腔圆,大有一股子悲壮暗含话语中。
“哈哈,死到临头了还演一出主仆情深?行,也不要你舔地上的东西了,只要你南昱大少爷求我,我就放了南忠!”
“不要,少爷!不要求他,南福!你去告诉南锦程,我有他需要的东西,放我和少爷离开,我可以将东西献上,从此大家永不相见,如何?”
“切!还在这唬我,当我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会有老爷要的东西?”南福对南忠的说辞不屑一顾,倒是很想看看南昱的表现。
“求我啊?不是主仆情深吗?”南福说着又转向了南昱,声音提高了八度。
“南福……我求你,放了忠叔……”说完这句话,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落在鲜红的锦缎大被上晕开,有如一朵黑莲盛开在大红的被面上。而南昱本人则是头一仰昏死过去,面色惨白。
“少爷!”南忠声泪俱下,死命的挣扎,但就是挣脱不了身后两名壮汉的束缚。
南福冷哼一声,对着钳住南忠的两人吩咐:打断腿,扔出南府!
“是,管家!”
不多时南府的朱红大门打开,南忠横飞着跌落出来,小腿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竟是活生生被打断了小腿胫骨,这群人残暴之心可见一斑!
“少爷啊……”
佝偻老人呢喃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南府大门有两只雄伟的石兽镇守,南忠昏迷之后,石兽身后快速冲出两人,抬起南忠快速隐入南府外的黢黑巷弄中,随即一架马车开出,沿着南府门前的十里街向南疾驶而去。
明月从天边升起,蜀川的天,也只有在冬天这个季节,弥漫在天地间的水雾才会彻底消散,能让人看得清天上明月。
何府,何彩云端坐窗前,不顾晚风微寒,轻轻推开紧闭的窗户,看着天边挂起的明月。
“他应该是死了吧……”
何家这样的家族,如果不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是无法长久立足于白帝城的。
联姻,唯有联姻!何宏超将家族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何彩云身上,打小的耳濡目染,何彩云也认了命,自己这一生就是为了何家的繁荣,所以先前的南昱就是绝佳的选择。
下午在南府的时候,何宏超已经和南锦程商议了何彩云和南浔的婚事,南浔的为人何彩云也了解,相比南昱的敦厚纯真,南浔就是另一个极端,不学无术不说,还一身的纨绔习性,一辈子要面对这样的人,何彩云心有不甘。
但好在这样的人容易掌控,以何彩云的城府,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彻底掌控南浔,到时候……
摇摇头苦笑一声,何彩云轻轻关上了窗,转身走进了闺房罗帐。
南府红丹院,南锦程新家主上任,免不了应酬,即使是在老爷子刚下葬的第二天,白帝城中依然有南锦程不得不见的人,晚饭档口都没能回归。
明亮的红丹院大堂内就黄氏和南浔两人用餐,十碟八碗的上上席,像南家这等的大家族,没有一顿饭是可以对付的。
黄氏终于做了南家女主人,可以说是大梦如愿!但眼下还有一件事情,日夜扰得黄氏不安,吃不香睡不香,就是南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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