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道:“我是怎么做也换不来大嫂的笑脸。并且在指桑骂槐中得到了这样的短信息:啥时候能脆脆地摔你几个耳光。我一时天旋地转,晚上以泪水洗面还把枕头给湿了一大片。我在哭我的命苦,未成年就失去父亲;我哭我自己为什么干不了个快活,手头没有个大劲;我在哭自己的不走运,十七八岁了婆家那头也没个娶的意思。别的女子十七八岁就被趣走了,我怎么就不和别人一样呢。有个窝囊的母亲也给做不了个主,越哭越伤心。最后伤心化作勇气和智慧,我决定到婆家那头探个究竟。
我怎么一探,你父亲的大学梦就这么毁灭了。
我来到了婆家可算是跳出了火炕。托你父亲的福,自从来到婆家没有断过米和面,彻底告别了野菜团,自由自在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不到两年,二哥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包袱离开了人世,二嫂带着她那一帮儿子来到她娘家,这烦人的二嫂又出现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这些侄儿们成了咱们家的常客。这回变成了反串,咱们家的生活好过,吸引着他们这个来了那个走了。一堂两个屋的那边的你奶奶有点耐不住了,开始了门边等候,来和那些侄儿打哑谜,他们领会这个意思就悄悄地走了。
之后,二嫂再也没有骂过我这个小姑子,反倒是亲热起来并且和孩子们说话一直是温和的,比那没有出嫁的舅妈都好。
这个装着一肚子儿子的女人在改嫁同村一光棍后,又一连气地生了四个儿子。还真让你姥爷说准了。
你姥爷光为了这一肚子儿子,也没有好意思向人家索要个生辰八字,放过了克夫这一条。也许就是你二舅的命,他生来就那么命短,至使你姥爷疏漏一节。”
奎杨又有感兴趣的话题,道:“”
我们虽未见过这位二舅,但从妈那里得知二舅的一些洋相。三个妹妹都嫁了,还要以暗语相告:远女进地家中宝。姐妹三领会了意思很少登门探母,到是每年冬天他就把母亲送到妹子家轮流住着,可能是为了让其母到姑娘家改善生活,也可能是为了给他省点吃的。他还为了一个目标急出这样的感慨:家有千顷地,不如月月死女婿。这个一辈子没见过女儿面的人不会是指三个妹妹吧,那彩礼钱来的也确实容易,说句嘴就来。
他想也没去想过,他自己却成全了别人家。”
没过几年你姥姥去死了,你大舅把家里的事全权委托他妻子代办。你大舅妈是出九进十一的人,她以男人窝囊为由,在一边享受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