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生不好,我是出生在国民党时期的一个保长家庭,也就想当于现在的一个乡长家。小时候当然是幸福的了,物质生活任意享用,精神生活也是随心所欲的,生为老小,姐姐、哥哥还有佣人那也是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父母亲更是百般的宠爱,不让任何人惹他们的老疙蛋不高兴。
你们的这位保长姥爷可不是个等闲之辈,文化很高,爱好很广泛,凭着她的智慧、爱好和勤奋,还学会民间的看坟水,破免灾,看面识相,切算时辰八卦,还是个阴阳先生呢。
总之,尽学的是那个时候人们需要的。那些书名很多,我只知道有本书叫《玉匣记》,那么多书在解放后破除迷信时全部焚烧掉了。从小耳边给灌输的,有些书有鹤神方位图出行吉凶日,流年运气,二十八宿君灯,婚嫁日,祭典日、拆动土房日,小儿剃头日等很多讲究。”
奎燕突然打断母亲的话茬,说:“根据这些传说,估计我们这位已故的姥爷研究的是《周易.经书》。总之,古时留下的书全是文言文没有一定的文化基础,那是吃不通的。看来我们这姥爷真是不一般啊!我突然对这位姥爷产生了敬佩,这虽然是位没有见过面的姥爷。”
奎伟也接话说:“我也是,没想到我还有这样一位姥爷。”
奎英说:“别打岔,人妈往下讲。”
母亲接着讲:
“解放前,那乱世道,今天土匪进村,明天日本鬼子扫荡,后头还要躲抓兵。人们就没几天安稳的日子过。
有一次,你姥爷也不知道是又躲什么难了,跑到了你爷爷的村里,保长来了谁不巴结,穷人家那是自然看不上眼的,你爷爷家的光景这会儿正是兴旺时期,你姥爷自然是选择这家来食住了,还与你爷爷成了朋友。你爷爷家的光景他是看在眼里的。啥样的人他就注意着啥,他看到炕上跑来跑去自己玩不去烦大人的小男孩,感觉很乖,很讨人喜欢,就详细端详起来,看了面相,看出这男孩满脸的福相,将来定能成大器。他开始往远处想了,将来这样好的一个男孩,落入谁手他都要嫉妒。他想到他家的小女儿了。
这几天住的,他越来越喜欢这个男孩,对这男孩有点情有独钟了,他心里的想法谁也不知道,表面上与大人谈论着家事,心里琢磨孩子的事。
几天过去了,大人的事谈完了,他反过来逗着小孩玩了。借口问你爷爷:“你这小孩几岁了?”
你爷爷说:“三岁了。”
你姥爷又说:“这小子真乖,一天也不哭一声。”
你爷爷说:“从小就不爱哭,乖乖地很省心。”
你姥爷“嗯”了一声,说:“这孩子不同于一般的孩子,你不妨说说他的生辰八字,我给看看。”他开始在这村子里露他那一小手了。你爷爷原盘托出。你姥爷切算这孩子是命运,果然不错,心想着:一定要把这孩子为小女儿占上了,可人家这么小能开口向人家提亲吗,他有点犯愁,想来想去只能用话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