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是玉氏的？”林忘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玉绯聊着天。
玉绯点点头。
“兽玉之门里面几只兽了？”
玉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
玉绯尴尬一笑，并不作答。
林忘意知道这是触及到人家的家底了，也不自讨没趣，便住了口，开始把话题向别处引去。
“怎么就打算拉他入伙呢？看上他哪了？”
“他...挺强的。”
林忘意不屑一笑，“强？三阶能强到哪去？”他站在桃灵青雉的头上，眺望着远方，颇有种高处不胜寒的风范。
突然一声巨响，哪怕隔着百丈高空声浪也丝毫不弱，差点把站在高处的林忘意给惊了下来。
“什么动静？！”
两人几乎是同时向下看去。
只见悟机道场的某处悟机室冒出滚滚浓烟，房门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再仔细一看，房门此刻正插在对面山崖上，镶嵌了进去。
悟机室的门是专门用来封存幻力的，不说有千斤重，七八百斤还是有的，要不然达不到完美封存幻力的效果。
而此刻如此沉重的门却飞出去老远，甚至插在了悬崖内，让人不得不产生一些联想。
“悟机室炸了？”林忘意眼角一抽，再仔细一看，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从滚滚浓烟之中走出来一位少年，他披头散发，面带微笑，用手掌挡在额头上，向着天空望去，刺眼的阳光将他黑暗多日的双眼刺得生疼，可他仍旧向上看去。
直到视线慢慢清晰，他看清楚了那只怪禽，伸出手臂挥了挥。
“张.......阿四？”玉绯惊呼一声：“他把悟机室给炸了？”
杨修收起熔炉，双手将头发向脑后收拢，随手扯了个布条就给扎了起来，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刀狱第一层，终于成了。”
此刻灵宫内，力狱的狱赤中一柄长刀正安安静静地悬在其中，那就是刀狱第一层形成后的，狱演。
力狱为狱赤，刀狱为狱演。
桃灵青雉带着林忘意和玉绯停到了悟机道场的演武场上。
而杨修还得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悟机道场不得飞行，上山或下山，皆要步行。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主要还是心境不同。
上山时，兴高采烈，想一览山顶绝景，自然容易。
下山时，余兴将尽，需忍受空虚无趣，便觉得难。
但杨修山上学有所成，此番下山，不觉得难。
还记得刚开始上山时他说的什么？行路难。
而如今他迈着步子，不疾不徐，嘴里念叨着：
“不行，则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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