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金光闪过，下一秒，她眼前一花，扑倒在了溪行之怀里。
与之同时，现实世界中的程瑶骤然清醒过来，望了躺在自己身边仍然闭着眼睛的溪行之，惊慌地抚了抚胸口。
溪行之果然一直在隐藏实力。
她只知道他修炼的时间很久，又每月中旬都需要给她渡仙气，消耗众多，才趁机用生灵术去反噬他，无声无息地控制他，只是没想到溪行之被她吞噬了那么多仙力，还能反抗。
他肯定不只是如今化神期的修为。
男人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似乎很快就要清醒过来。
程瑶迅速将他脚腕上的同梦石榴串取了下来，放在戒子空间里，收拾好一切，确保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以后才关上门离开。
片刻，她的身影消失以后，溪行之逐渐睁开了眼睛。
窗台上，那盆冰蓝色的雾生花静静地绽放着，屋里静谧可闻。
他手背撑着床起身，青色的袍子微敞，露出一截精致白皙的锁骨。
眩晕感袭来，溪行之抬手敛好衣襟，看到了自己脚腕上一圈浅浅的红痕。
只是，那痕迹极浅，如果不是仔细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垂眸沉思片刻，溪行之召出传音玉牌，问道：
“今夜，有人来过玉雪殿吗？”
门外守候的弟子早就在程瑶走的时候就回来了。
此刻听到师尊传音，回道：
“没有人闯入过玉雪殿打扰师尊您休息。”
“奥，不对，程师姐来过，送了一盆雾生花，说是有助于睡眠。”
雾生花？
溪行之抬眼，果然看到了不远处，窗杦上开的如梦如幻的六朵花瓣。
“怎么样？程师姐培育的雾生花是不是效果很好？师尊睡得可还安稳？”那弟子又好奇问道。
脑海中一瞬间掠过秘境中，那些疯狂在他身上抽动的绿色藤蔓，胸口上似乎还存在着那股酥麻诡异的感觉，溪行之眉头微皱，抚了抚额头，淡淡道：
“让程瑶来见我。”
直到传音玉牌久久没有回音，大徒弟慌张找上玉雪殿主持公道，溪行之才知道程瑶出事了。
＊
1年后。
“程瑶，有人找！”
主帐中，程瑶正百无聊赖地听着众人讨论魇族繁衍计划，就被人喊了出去。
“谁？”
自从她暴露曾对溪行之使用恶毒秘法以后就被赶出西清宗，在九州大陆人人喊打。
那高岭之花，九州大陆最严格的执法者溪行之被她无辜纯良的面孔诱骗，拉下神坛，与她有了收尾。
世人自然而然觉得是程瑶作为凡女，对自己的师尊生了妄念，贪心觊觎。
不过，他们猜得倒也没错。
程瑶也的确是如此。
尽管无生之地美人众多，大多生的妖艳善舞，但每到深夜，程瑶婉拒那热情的异域舞郎，回到帐篷，躺在床上，想到还是秘境中，男人难耐的声音，汗水划过他滚动的喉结，额前的碎发一缕缕被浸湿，垂在眼前。
溪行之鸦羽般的眼睫微颤着，身体在她手下逐渐绽放。
即便是最动情的时刻，他也克制地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唇瓣微红，过分清冷的莹润面庞上泛起一层浅浅的薄红，如梦如幻。
每当这时，程瑶就会故意去掰开他的牙齿，食指在他口中作乱，看着他不得不费力地吞咽，自我厌弃堕落的神情，整个人如同一块易碎的琉璃。
神堕啊，真是让人着迷的神情。
理性与欲望在溪行之脑海中反复挣扎，最终崩成了一根紧紧的弦，却又为少女指尖划过他眼角，轻而易举的触碰而一瞬间断裂。
“别碰……。”
他喑哑开口，别开眼，修长脖颈上是一抹血痕，破碎的美，那是少女赐给他的礼物。
一个黑色的长满倒刺的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