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
老子真后悔当初良心少了点，早知道让小姑娘跑了就好了，林愿一想起陈十紫前天在这间办公室里犯病就气的牙痒痒，“总裁，您到底有什么事？我还要工、作！”
王黎雾难得没脾气任人撒气，捏着个签字笔就在办公桌前好整以暇看，看看这私下最了解的下属是怎么评价她俩事的。
“找你没其他事，就想听听我和她你怎么看。”
“我不看！”林愿一脸愤愤，小声埋怨：“可别再霍霍她了。”故意让王黎雾听到，“你不要有的是人稀罕！”
『有的是人』？
王黎雾自然知道是谁，破天荒的耐心一下就散了，眉宇阴冷下来，“出去！工作去。”
把文件往桌边一推，她眉眼被冷躁充斥，压着烦闷郁火说：“你照看她这么长时间，我不会亏待你。集团要投资新项目，你自己去给自己企划、组织拉项目部，我出全资。人员你也可以从王氏挖，我不干涉你事业，持股给你75%，也算你这么多年辛苦，终于凭借自己从王氏走出去了。”
说到末尾，语气里的冷再也憋不住。
什么叫有的是人稀罕？
哪个敢来稀罕？
敢来，全都得……死。
林愿看王黎雾眼神又不对了，如给滔天阴森席卷着，泛着血气，吓得他瞳孔赶紧一缩。
哎呦妈，烧糊涂了他吗？
怎么敢给这女怪物拽的？
从哪儿来的胆……
呼！
事业……全资事业……
林愿迷蒙看向办公桌上的A4纸。
“拿出去！”
“别让我再听到不该听的。”
王黎雾烦躁拽紧了头发，躁的像是被困在腐烂蜘蛛网里的昆虫一样，挣不出来，越挣扎处境越糟乱，快要被痛苦勒死，眼底也慢慢窜出来红血丝。
“对……对对……对不起！”林愿看的头皮发麻，咬着牙赶紧解释，“我不想瞎说给你俩闹误会！你千万别瞎想！！小紫她心里想着的是你。你们好点吧。我……”
“我……”
“我先走了。”
林愿后悔的落荒而逃，慌乱拿起文件。
“她她她……真的是想你啊……天天想。”
“没别人。”
王黎雾霍地抬眸，一双被血丝填满的眼涌出迫切，快如惊涛骇浪般冲破幽暗瞳孔。
“真的？”
“真的。”
“你没骗我？”
“没骗你。”
看着王黎雾的轮椅朝自己幽幽滚来，林愿害怕极了，心跳到嗓子眼，才知道自己不经意捅了什么马蜂窝。
这女人有病。
有大病。
精神病。
快疯了。
“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想的是我？”
“她跟你说了？！”
“告诉我她跟你说什么了！！”
“……”
轮椅上的眼神恐怖的快要伸出两只骷髅黑手，能无形掐住林愿脖子，吓得林愿满眼惊悚，浑身打抖，连连后退。
哆嗦着说：
“她……”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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