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颠簸的感觉，让人稍微清醒了一些，秦似水很少趴在别人背上，印象最深的那一次也是发烧，保姆在凌晨深夜中把她背下了别墅。
又背着她来到医院的儿童急诊部门，那时候，秦似水也是烧的迷迷糊糊。
她搂着保姆的脖子，声音微弱如蚊蚋振翅。
“妈妈……”
她这么喊，幼童在最脆弱的时候总会下意识想起母亲。
可惜，保姆不是母亲，但却依旧轻柔的回应了秦似水无止境的呼唤。
然而得到的结果就是——被黄霞丽狠狠扇了几个巴掌，然后开除。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叫别人妈妈，尽管秦似水发烧的时候她不在身边，但黄霞丽也不会愧疚，只是不允许，不允许秦似水叫别人母亲。
秦似水很喜欢那个保姆，可她知道，谁才是自己的母亲，所以纵使心中有万般遗憾，也没有说出来。
可现在她不用像小时候的自己一样，选择隐忍，选择压抑自己的喜好。
而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搂着乔檀月。
“麻烦你了。”
秦似水总是这么说，乔檀月打开车门，把人放了进去，又耐心的给秦似水扣上安全带。
“你不用总是说麻烦。”
说完伸出食指，点了点对方柔软嫣红的唇。
“秦似水，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再这么说，我就要生气了。”
即便是晚上，医院人也挺多的，乔檀月一直在忙前忙后，秦似水确实是中了当下最流行的流感。
但打点吊水就好了，也用不了多久。
这一夜兵荒马乱，乔檀月开车把人送回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只好请了假。
休息两天，秦似水才从流感中挣脱。
恢复正常。
“幸好没传染给你，不然我们两个都病了，到时候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似水站在衣柜前，到底是怕了，这回穿了厚一些的外套，里面有薄薄的绒毛。
深褐色的绒毛贴着脖颈，显得她那冷白的肤色愈发诱人。
像是一位在城堡中，妖艳诡异的吸血鬼领主。
“是吗？”
“那到时候就我扶着你，你扶着我，像两个老奶奶那样。”
乔檀月倒是不介意，伸出手来，戳着秦似水软嫩的脸颊。
“好啊。”
秦似水一挑眉毛，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相反，她伸出手，那双修长的手扣住了乔檀月的腰肢。
一点一点缓慢的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
秦似水抬头，轻轻嗅着那淡雅的幽香，乔檀月不像自己，格外偏爱一款香水。
她是经常换香水的，今天喷的是玫瑰味的香水，浓郁而热烈，简直像是一头扎进了玫瑰花瓣酿的酒中。
抬头，秦似水吻上了乔檀月。
任由发丝凌乱交缠在一起，却不愿意放手，微微急促的呼吸响在耳边。
闭上眼，乔檀月没有推开对方，即便肺部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极限，即便唇瓣碾着。
她只是抬手攀着对方的背，隔着深棕色的大衣，掌心也能够感觉出秦似水完美的背部轮廓。
这人似乎又瘦了一点。
…
病好了之后，两人又恢复了正常上班，自从秦似水不再遮遮掩掩以来，风向似乎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