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跟他签的协议，是要给他提供设计图，一年最少十张，每张价格五万，如果违约，需要赔偿他十倍的损失。”顾澜之整理好了心情，才缓缓地开口说着她跟姜靖然的过往。
叶无妄平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看顾澜之一眼。
想到她从前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苦，就忍不住的心疼。
要是他们能够早一点认识的话……
叶无妄心里才刚刚生出这样的念头，又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明明很早就认识了，只是可惜，当时的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太多的交集。
她一心当她顾家的乖乖女，被顾征辉夫妇掌控，甘愿做个扯线木偶，也愿意去演好程立谦的未婚妻的角色。
就算早点认识，他也依旧没有办法将她救出火海。
“协议现在在国内，不过我手机上有存档备份。”顾澜之翻出了手机相册，上面拍了两张协议的内容，上面的内容并不算多，大部分都是保障甲方的利益的，对于乙方，几乎没有提及太多，唯一提及到的，就只有需要履行的各种义务。
比如说只要甲方有需要，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给甲方提供设计图。
又比如说，如果甲方需要乙方配合其他任何关于设计方面的要求，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
“你当初就这样卖身给他了？还十年？”叶无妄看着都觉得生气。
资本家都没有那么黑心的。
这简直是变相的在剥削啊！
哪有人的协议是这样签的？
处处只维护甲方的利益，对乙方的只字不提。
唯一提及的一句说如果设计出来的服装卖的好，会给乙方额外支付百分之十的销售分成。
但是这个实在是太笼统了。
“当时我才十四岁……”顾澜之一脸的无辜。
她那会儿缺钱的很，哪里想到会有那么多的坑。
而且她觉得姜靖然对她是不错的，还提前给她支付了两年的设计费，也就是一百万，当时全靠这笔钱，才让研究所度过了难关。
可惜最后教授还是走了，那个项目也搁置到了现在。
她亲眼目睹了教授的死亡，从此对研究所敬而远之，再也没有踏足过一步。
而她的档案，伴随着教授的去世，也就此尘封，除非有人重启当年那个项目，否则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叶无妄的脸色更难看了，骂了一句：“连十四岁都骗，不是人！”
“好了，就是几张设计图而已，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其实也不难，就是那几件我亲手做的衣服有些可惜了，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做了，当时是真的很喜欢设计的。”顾澜之拽了拽叶无妄的手臂，安抚他。
明明被骗的人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叶无妄看起来比她还要生气。
叶无妄瞥了她一眼：“就你这个智商那么笨，那么容易被人骗，以后还是跟着我吧，我不骗你，要是谁骗你，我帮你出头。”
“好啊，那就谢谢叶先生了。”顾澜之认真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