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盛云舒轻轻坐在了皇上的身边，“您当真要与臣妾见外了，既然心情不好，为何不告诉臣妾呢，这样臣妾也能为皇上分担一些啊。”
皇上微微一叹，“你啊，就是太过善解人意了，当初皇后差点要了你的命，你怕朕担心，一直瞒着朕，朕若是有一点心情不好就告诉你，在你面前岂不是太过脆弱了？”
看来盛云舒的确猜对了，皇上是对她心存内疚，才会在昨晚都到了长乐宫的门口，却没有选择进去。
盛云舒知道她不宜再多说，免得皇上更加自责。
“皇上，皇后娘娘她......”盛云舒先提起了此事。
只见皇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冷漠，“朕已经知道了，也命内务府料理皇后的丧事，她谋害妃嫔，还要谋害皇嗣，朕没有治她的罪已经算是仁德了，但是她没有资格以皇后的礼节下葬，一切从简。”
盛云舒问道：“这样一来，前朝的大臣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们若有意见，朕就将皇后在后宫的种种劣迹全都搬到朝堂上，让他们自己判一判，若是要为皇后鸣不平，以皇后的罪责，他们也都得陪葬。”
是啊，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使前朝大臣不太清楚，但皇宫是一个隔墙有耳的地方，想必昨晚的事情早就传了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皇上今日早朝的时候，朝堂上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提及皇后的事情。
现在皇后死了，他们仍然保持着沉默。
这就是人性，没有关乎到自身利益的时候，怎么参奏都行，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就会缄默其口，什么怨气也没都没有了。
皇后这次，算是幸运的人，因为她并没有牵连到自己的族人。
只是对于皇后的死因，皇上似乎没有任何察觉。
“皇上，皇后娘娘是真的病逝吗？”盛云舒轻轻问了一句。
皇上不假思索道：“当然不是。”
盛云舒的心一紧，“那是因为......”
皇上见她不明白，又道：“舒儿忘记了吗，昨晚除夕之夜，皇后吃了含有砒霜的汤药，还诬陷是你所为，后来朕才明白，她不过是自己给自己下的药。”
“或许她高估了自己的身子，也低估了砒霜的药力，她本身就有旧疾在身，服用了砒霜，根本就活不了了。”
盛云舒听得仔细，她稍微有一丝丝的意外。
没想到皇上已经清楚了皇后的所作所为，知道皇后是自导自演。
也是因为这样，皇上更加相信皇后之死，是自己害死了自己，并没有别的原因。
盛云舒没有再追问下去，多说无益，至少现在她没有实足的证据，也不能将慧妃怎么样。
再说了，慧妃膝下有三皇子，就算皇上知道是慧妃害死了皇后，以皇上目前对皇后的恨意来说，他可能并不会把慧妃怎么样。
自己又何必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倒不如先把自己强大起来，因为慧妃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自己了。
“舒儿，你在想什么？”皇上回过神来，看着盛云舒。
“没什么，臣妾只是有些感慨，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否则的话，迟早有一天，是会东窗事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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