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大壮有模有样品尝着卤汤，英兰不禁想笑。
果不其然，大壮尝过一口卤汤后就傻眼了，这卤汤里的滋味太过丰富多样，一时间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这等层次的美味，根本就不是他这种半吊子厨艺的人能够复刻的。
“你就别瞎折腾了，别弄坏了我的一锅卤汤。”英兰白了大壮一眼。
大壮被媳妇一句话呛的说不出话，许久才憋出一句。
“苏牧……的确厉害！”
“人家苏牧反正比你厉害多了。”
大壮心中恼火，但一时间也无从反驳什么，这会他心中彻底对苏牧的厨艺心服口服了，国营大饭店里的老师傅都不一定能弄出这么一锅卤汤来。
原来那会不是错觉！
夜里，夫妇俩吃着卤菜，用卤汤下了点面条，吃的格外香。
“这卤菜的生意指定能好。”
第二天一大早，夫妇俩按着苏牧说的，早早卤好了一锅卤菜，然后将整个大铁桶都提出了厨房，就放在了馆子门口来吸引客人。
卤香味飘散，附近的街坊邻居都抽动着鼻子，一脸惊疑望来。
但他们都还有些迟疑，毕竟他们也都在大壮的馆子吃过，对大壮的厨艺心中有数。
这会大壮开始在馆子外吆喝，只是他一想到自己是从县城国营饭店学过厨艺的，就有些拉不下面子，吆喝的很是小声，像是做贼似的。
英兰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你喊的这么小声，谁听得到啊，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她清了清嗓子。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卖卤菜咯，前面十个客人免费试吃，免费试吃！”
随着吆喝声传出，一听有免费的东西，心想能占便宜，很快就有人上门来了。
无巧不巧，这最先上门的客人恰是正对面木匠铺，给苏牧做家具的曾师傅。
他走近后，那卤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着。
“好香啊，大壮你是说前十人能免费试吃对吧？”
“嗯，没错，曾师傅，前十人都可以免费试吃卤菜。”
卤菜？
曾师傅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个名词。
“卤菜是什么？”
“卤菜就是……用卤汤卤制出来的菜。”大壮言辞有些闪避。
很快大壮打来了一小碗米饭，一小碗卤菜，有几片卤肉，两块鸭肉，还有半个卤蛋，最后英兰再浇上一小勺卤汤。
这看得曾师傅直咽口水，下意识伸手抹了一把嘴角。
瞧见曾师傅率先进了馆子，镇上好些人也闻讯而来。
他们才走到馆子门口，就听到了馆子里曾师傅那由衷的感慨，“这卤菜的滋味真是绝了，我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这卤汤可真香啊，味道好极了。”
“我都不用这些卤肉，你光给我这么一勺卤汤，我每顿都能吃三大碗！”
“老曾，真有这么好吃吗？”
镇上的人大多认识，有人忍不住问道。
“你们还不信啊，你们自己看吧。”曾师傅端起那交着卤汤的白米饭，还有那一碗卤肉，顿时不少人眼睛都看直了。
“那老曾你给钱了吗？”
“没有啊，大壮他们说是前十人免费试吃。”
话音刚落，外头的人直往馆子里涌来。
“那大壮，快给我也来一份尝尝，我是第二个。”
“我，我，我也要，我应该是第二三四五，我是第五个吧。”
只是一会儿，十人试吃的名额就没了，但是已经涌入馆子里的人不甘心呐，尤其是看到那浇卤汤的一刻。
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就当尝尝新鲜，尝尝这卤菜的滋味。
“大壮，给我也来一份，一份卤菜多少钱？”
“给我也来一份吧。”
“行，行，我马上就给你们端来。”
被吆喝声吸引来的人，瞧见馆子里吃到卤菜的人面上享受的神情，和那一声声惊叹，馆子外的人也纷纷涌入馆子。
这会两人很是庆幸听了苏牧的建议，将那些碍事的大圆桌都换成了小方桌，不然这会哪里坐得下。
“唉，怎么就没座位了，老林你坐过去点，让我也坐坐呗。”
从第一份卤菜开始，一整个上午，大壮和英兰两人就没停下来过，闲了好一阵子，突然忙上这么一天。
两人都有些头晕，但夫妻两人心中乐开了花，面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大牛，我等会再来，我先去那边的胡家馆子看看。”
大牛瞧见不少客人就连鱼都不买了，直接往馆子而去，心中很是震惊，寻思等卖完鱼也去馆子看看。
……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黄桥镇集市里的苏牧和淼淼已经卖完了包子和凉面。
今天苏牧也帮着做了一些凉面，足有三十斤凉面了，但依旧不够卖。
好些客人最后不断建议两人明天要做四大盆的凉面。
“好，我们明天一定争取做更多的凉面。”
苏牧都笑着应声，下次一定嘛，先应了再说，等到客人们都离开后，淼淼很是期待问了一句。
“苏牧，我们现在要去大壮哥那馆子看看吗？”
苏牧笑着摇摇头。
“不急，大壮哥会来找我们的，只有他们两口子自己真正想清楚了，这事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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