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伦没有反驳。
……
卡洛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我能不能问一句，我现在到底算是什么神职？”
“你是神职者，但也是凡人。”维伦的声音充满威严。
“凡人？”卡洛斯不服气地问道。
“凡人是指神职人员的后代。”维伦解释道，“凡人和神职者是两种概念。神职者拥有超凡的力量，可以通过修炼获取神术。凡人则不同，他们只是普通人，即便天赋异禀，也不可能通过修炼获取神术。”
“既然凡人无法获取神术，那么神职人员和凡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神职人员是神赐予凡人的恩惠，神的旨意是凡人必须遵守的，任何违背神谕的举止都会遭到惩罚。而凡人则完全是依靠自身的力量。”
“凡人依靠自身的力量？”卡洛斯不解地问道，“那我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强壮？”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里已经有一定的力量了。虽然你的身体比普通的孩童还脆弱，但你是圣徒。”维伦淡淡地说道。
“可我不是……”卡洛斯突然闭嘴了。他刚才差点脱口而出，“我不是神眷者吗？”
“圣徒也是神眷者。”维伦纠正卡洛斯话语里的歧义，“圣徒不单单指你自身的力量。在教会的传统观念里，凡人的力量源于神灵。而圣徒的身躯，则是神灵的化身。”
维伦肯定地说道，“但是你不能确认自己是谁，也不能准确地称呼自己。你的神职已经完成，但你依然没有获取相应的力量。你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神职，并且通过《圣典》的力量将神职传承下去。”
“这么复杂？”卡洛斯惊呆了。
维伦笑着说：“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你了。”
卡洛斯恍然大悟。维伦指导他修炼《圣典》的神术，然后将《圣典》里的内容全部灌输到他的脑海里。从某种意义上说，《圣典》是一种神奇的精神系统，可以帮助神职者领悟神术。至少，这种方式是神职人员的共识。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卡洛斯问道。
“除了神术，你还必须掌握其他的技艺。比如锻造术和医疗术。”
“锻造术，我懂一点。”卡洛斯谦虚地说。
维伦点点头，“你既然能学会锻造，就说明你有天赋。那么你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来提升自己的技艺。”
卡洛斯露出苦恼的神色。虽然维伦没有明言，但是卡洛斯已经猜测到，他的神术技艺恐怕很难再进步。毕竟，他原先的神术技艺并不算高超。
“你的神术技艺很难再提升，但是你的身体素质却会变化很快。”维伦继续说，“这是你的天赋？”
“差不多吧。”卡洛斯小声嘀咕着，心里却有些沮丧。他虽然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但这股力量太虚弱了，连他自己都控制不好，谈何使用？至于说天赋，那简直太玄乎了，根据戴恩牧师的说法，自己拥有超越常人的智慧，已经脱离凡人的范畴。但这又怎么样，自己现在就像一张白纸，除了能从脑海深处提取到几种简单的神术外，其余的神术全都没办法使用。
“不管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既然你已经进入到神职者序列，你就永远是神职者。”维伦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卡洛斯点了点头，“可是我现在什么也不懂啊。”
“这些你可以慢慢学。你的天赋比较特殊，只要稍微引导一下，你就能迅速地掌握各种神术。不要担心神术使用时会消耗自己的体力，只要有足够的食物，你就能长时间地保持战斗姿态，即使一场持久战也不在话下。”维伦笑着说道，“而且，这些神术都不会影响到你的寿命。你甚至可以在这里生活很多年。”
卡洛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又露出忧虑的神情，“那么，如果我死了，那该怎么办？”“神职人员的寿命比普通人悠长许多，而且你不会死亡。所谓‘死亡’，只存在于另类的意义上。”维伦解释道，“只要神职者还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就不会被杀死。哪怕是被彻底杀死，也可以重新获得
新生。”“那么我的家人和朋友呢？”卡洛斯问道。
维伦看了看卡洛斯，说：“你不能总让别人为你操心，你必须独立地思考问题。”
卡洛斯低下头沉默片刻，问道：“那么，您有什么建议？”“首先，你必须尽快找到适合自己的神职，然后开始修炼。”维伦平静地说道，“你的天赋很优秀，但是你缺乏足够的实验材料，所以你的实践经验很欠缺。等到有一天你熟悉了各种神术，再去寻找最适合自己的神职吧。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十年八年，但是你还有足够的寿命支撑。”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的父母早已经逝去，你可以按照教会的规矩给他们安排葬礼。你的弟弟妹妹也会有自己的婚姻。你不用太担心你的亲人，只要他们愿意，你可以送给他们一座城堡，或者送给他们金钱，作为赡养费。当然，如果他们不喜欢钱财，可以选择一块地皮。你也可以留给他们足够多的土地和庄园，这样他们就能自己耕耘了。我觉得，他们会很感激你。至于你自己，你想过未来没有？我希望你能够继承我的衣钵。当然，你的天赋非常特殊，可能无法成为一名虔诚的信徒。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作为我的传人，你可以获得神殿的供奉，每月领取一笔丰厚的报酬。这份收益足以让你养育两三个孩子。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把它捐献给教堂。我会给你安排一次旅行任务，你可以去更遥远的地方。你还可以尝试一下，去一些有特殊价值的遗迹，探索它们蕴藏的奥秘。我觉得这些事情都会让你获得巨大的收益。”
“听起来倒是不错。”卡洛斯若有所思地说，“可是，我没有时间啊。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旅行途中。”
维伦摇头叹息，似乎有些失望。
“你是在埋怨我耽误了你吗？”
“怎么敢？”卡洛斯吓得连忙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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