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州把手里的离婚协议撕烂，用力丢到地上。
他不离婚！
“不想签你手里的这份，没关系。我再给你另一份。”管家又拿出一份打印好的离婚证书，塞到他的手里，“打印机随时替你待命。”
“你……”
苏文州看着以前总是对他笑眯眯的管家，心里生出一股悲凉。
没了涵雅，他对季家来说，什么都不是。
就连佣人，对他也变了。
“苏先生，请你认真看看离婚协议书吧。”管家继续贴心提醒。
苏文州把离婚协议书揉成一团：“涵雅想要离婚，让她亲自过来找我。”
“涵雅小姐不想再看到你。”管家一脸笑眯眯，“她说了。你不签也行，法院见呗。”
“她当真这么狠心？”
苏文州难以想象温柔可亲的涵雅会如此绝情。
“苏先生，你说得不对。涵雅小姐的做法不叫狠心，叫及时止损。”管家又拿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给他，“来，看这份吧。”
苏文州寒着脸，终究接过了离婚协议书，逐页翻看起来，面色越来越难看。
离婚协议书写得很清楚，婚前财产不参与分割。
他赠与的个人固定资产，也不参与分割。
能够进行分割的，只有家里账户的现金。
但是，结婚以后，季月如没有上过班，全是他挣的钱。
“这份离婚协议书，我不同意！”
苏文州看过财产分割的条款，恼怒地喊起来。
这样分割下来，他只有少量的现金。
“哪里不同意呢？”
“财产分割的条款，我不认同。”苏文州越看越气。
管家嘲讽地笑起来：“如此说来，苏先生已经同意离婚，只是对财产分割条款存在异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苏先生是同意这份离婚协议的内容了？”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哪部分的条款？”
苏文州突然意识到掉进陷阱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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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签这份离婚协议书的。”
苏文州冷哼。
“没关系。涵雅小姐说了，你可以把离婚协议书当回家，慢慢做决定。她等得不耐烦了，直接上法院见。季家的律师已经做好准备工作。”
管家留下这句话，背着手走了。
苏文州看着他的背影，拳头攥得紧紧。
“回老宅。”
他咬着压对司机说道。
司机大气不敢出，小声地应道：“好的，少爷。”
看来少奶奶动真格了，打算离开苏家。
可惜了，这么好的少奶奶，唉。
……
管家回来向季锦棠姐妹俩汇报情况。
“啧啧，还以为对你多深情呢。看到离婚协议书，最关心还不是财产分割？”
季锦棠不屑地说道。
季涵雅把十字绣的线慢慢整理好：“正常啊。又没有孩子，换成我的话，也是最关心财产。”
“他名下的固定资产，全没有了吧？”季锦棠不放心地问一遍。
“能查到名字的，都转到我的名下。”季涵雅停下整线的动作，“你倒是提醒了我。黎思思那里的东西，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得找律师要回来。”
“我以为你忘记了呢。”季锦棠一直记着这事。
“我现在给大哥打个电话，请他安排一名律师联系黎思思。还有，我被推倒流产一事，不能轻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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