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枫闻言，再也没有开口劝阻，心中只有满满的敬佩。
他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刚才你说是合作……如果我进入疯狂海域，能拿到什么好处呢？”
大鲤鱼：“沧澜石！我不保证你绝对能找到……”
“但在疯狂海域里找到的概率，远比你在海洋里乱逛大得多。”
“你们人类或许不清楚，但我们智慧洋灵兽早就知道了，沧澜石根本就是不断从疯狂海域中流出的。”
徐小枫微微一愣，他根本没想到还有这种隐秘。
“怪不得沧澜石出现了这么久，依然没被捞干净，原来是有疯狂海域这个稳定的产出地。”
他皱着眉头，继续问道：“但是，沧澜国比我强的修行者也是有的，你为什么会找上我呢？”
“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你没有随意杀戮海洋灵兽。”
“或许在你看来慎杀只是很正常的，但比起那些毫不克制地捕杀灵兽，拿去卖灵石的修行者，已经好上太多了。”
大鲤鱼解释道:“第二个原因，则是你拥有的那种探查能力。”
“看得出来，你应该很依仗这种能力的。”
“在进入疯狂海域后，这种能力或许对探索会有帮助。”
徐小枫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抱歉了，我不能和你一起去，那里太过危险。”
“虽然我很想要沧澜石，但我需要的那种本来就比较珍贵，进去了也不见得能找到。”
“我要冒的风险和预期收获比起来，是不对等的。”
大鲤鱼虽然失望，但也没有勉强：“那就太遗憾了……对了，你需要的是哪种沧澜石？”
“如果我们收集的里面刚好有，倒是可以送给你。”
徐小枫有些意外：“你们灵兽也会收集沧澜石？”
大鲤鱼：“当然会！我们灵兽在收集沧澜石上，天生就比你们人类修行者有优势……”
“能流落到你们人类手里的，往往都是功能一般、比较普通的，以及极少数我们没发现的。”
“我们这么做，其实也是很无奈的选择。”
“只有把大部分珍贵的沧澜石收集起来，才能降低人类修行者对沧澜石的热情，避免引来大量高阶修行者。”
“不这么干的话，我们海洋灵兽面临的压力就要大得多，说不定连我都没有机会成长起来，就被你们人类杀掉了。”
徐小枫若有所思道：“这倒也是……我需要的是具有空间属性的沧澜石，你那里有吗？”
大鲤鱼摆了摆尾巴道：“已经探知属性的，仅有两个。”
“不过还有一批威能内敛，怎么都无法激发的，你倒是可以去鉴别一下。”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徐小枫想了想，压住内心的激动，问道：“我都拒绝和你一起去探索疯狂海域了，你为什么还要送我沧澜石呢？”
鲤鱼晃了晃脑袋：“灵觉吧，我的灵觉告诉我，你不是知恩不报的人！”
“我们海洋灵兽的生存本就艰难，偶尔帮助对我们没有敌意的修行者，也是生存之道。”
“灵觉？事关生存大事，你居然凭下意识就决定了？”
鲤鱼一阵沉思，才解释道：“我们灵兽的生存方式，和你们人类是完全不同的。”
“人类，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行者，都有足够多的数量，能形成稳定的传承文明。所以，你们更仰仗理性的学习和思考。”
“而灵兽虽然极难诞生智慧，无法形成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