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的性格：命运只有一种，谁也无法绕开——而在那之前，我有选择的权利。”
“但你似乎不知道，所以该我提问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黄泉沉吟了一小会：“也许不是你的敌人。”
陆风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这个萨姆……是过来找星的？
可是他和星素昧平生的，找她干嘛？
对于黄泉给出的这个答案，萨姆似乎并不满意。
“答非所问！”
黄泉显然无意在这种小事上纠缠，淡淡道：“我不值得你如此好奇。独行银河的人总有些秘密，我也被公司通缉过，对星核猎手有所了解并不奇怪……也仅止于此。”
“或许……我可以帮你。”
对于黄泉的好意，萨姆似乎并不领情。
“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黄泉顿了顿，缓声道：“我时常会忘记一些事，因此比起回忆，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所以——我知道那冰冷的铠甲里是谁。”
萨姆：“……”
陆风仗着自己不会被发现的优势，走到萨姆身前，围着他看了好几圈。
但机甲包裹得太严实了，完全看不出里面的是谁。
随即便听黄泉道：“怎么样，愿意脱下装甲谈谈了么？”
陆风眼睛一亮。
太好了，终于要脱了吗？
不料，萨姆却摇摇头：“尚不是时候。”
“我不需要帮助，但可以给你一个建议，这样对你我都更好。”
“如果你的目标是‘钟表匠的遗产’，就去调查家族。他们不仅掩盖了‘死亡’的存在，还埋藏了梦境的过去与真相。”
黄泉对他提供的信息似乎并不意外，淡淡道：“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萨姆又道：“还有……星穹列车不是你的敌人。”
黄泉依然一脸淡定：“这我也知道……只是不曾想过会从你口中听闻。”
“接下来呢？星被黑天鹅带走了，你要去找她么？”
萨姆摇了摇头。
“没有那个必要了……告诉你也无妨，艾利欧给我的指示只有一条——让星穹列车一同追逐‘盛大的遗产’。”
“我试过用更简单直接的方式了结此事，但结果如你所见，我正站在这里与你对峙——我失败了，‘剧本’无可违逆。”
黄泉随即又冒出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所谓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
“罢了。在分别前，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么？”
“你的‘剧本’里有任何关于我的部分吗？我想知道，在命运所见的未来中，‘我’留下了怎样的注脚？”
萨姆：“很遗憾，只字未提。”
黄泉轻叹一声，神情有些落寞。
“……并不意外。”
说着，便转身离去。
“等等！”
萨姆突然喊住了她：“我不会。”
黄泉一愣，转过身：“什么？”
萨姆答道：“你最初的提问——‘你是否还会做梦，梦见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我不会，从来不会。”
“我生来便没有‘做梦’的技能。我为冰冷的现实而活，为一点光亮燃烧，不断燃烧……直到化为死灰。”
“所以，我很羡慕你。”
黄泉瞥了他一眼。
“是么……那你已经活在清醒的世界中了。”
说完，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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