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循环？”艾尔和塞因一脸懵逼，满脸写着大写的问号。
在法师的世界里，“循环”这个词可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法力要是不流动，就会像死水一潭，停滞不前。为此，在人体内形成了一个名为“循环”的系统，让法力在体内不断流转，防止它停滞凝固。
如果没有这个至关重要的循环会怎样？那人们就无法在体内储存法力，自然也就没法施展任何法术了。循环越多，法力就能获得更强的力量，能够承载更多、更活跃的法力。通常来说，经过多次旋转的法力比次数少的法力更加活跃且强大。
詹姆斯却说：“我字面意义上是没有循环的。我不需要通过循环来提取和使用法力。”
这番话简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个没有循环还能用法术的法师，听起来就像圣者失去了神圣力量一样匪夷所思。
“额……我还是不太懂。”
“我也搞不明白啊，正常情况下，人是需要通过循环吸引法力的。法力之路本就是与循环相连，以快速输送最活跃的法力对吧？”
身为法师界的扛把子，塞因解释道：“如果法力之路跟循环断开了联系，那么通过法力之路传递出来的法力旋转减弱，施法时消耗很大，破坏力将大大降低。”
然而詹姆斯摆摆手，继续解释道：“大家普遍认为越活跃的法力就越强，但其实并不是这样。法力最强的状态在于纯净无杂质。漂浮在空气中的法力或蕴含于万物中的原始法力本身就可以成为强大的武器。”
虽然塞因听着他的解释，但她还是难以相信这一点。毕竟她对法力的认知已经根深蒂固了三十多年，自认为对法力还是有相当理解的。
为了让她更好地理解，詹姆斯伸出手示意：“妈妈，你试着在这里推一下法力，就像之前跟我对抗那样。”
“哎呀，好吧……”
“加大旋转力度，然后一次性释放出来。”
塞因按照詹姆斯的要求开始聚集法力，法力沿着她的法力之路疾驰而下，进入循环，在那里疯狂旋转起来。
詹姆斯看着这一幕不禁心里暗惊：“果然是亲妈，不知道她有多少个循环，但这压迫感真心爆表。”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塞因，很少显露出这种威压，以至于詹姆斯都快忘了她其实是位顶级法师。如果不是顶级，真不敢想象还有多少更强大的存在藏匿在这世上。
塞因的强大能量直冲向詹姆斯的法力，轰然一声巨响——
一股巨大的法力漩涡围绕着詹姆斯疯狂盘旋。
“气化护盾！”塞因迅速施展了一个防护咒语，以防詹姆斯被这股冲击波弹飞出去。
没想到的是，詹姆斯完全不需要她的保护，轻松化解了她的法力冲击，甚至还稳稳地站在原地，双手保持最初的伸展状态。
他平静地说：“比起高速旋转的法力，纯净的法力在效率和威力上更胜一筹。”
此刻他说这话的样子，就像轻描淡写地揭开了一项天大的秘密。
塞因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刚才那一击虽未尽全力，但也足够强劲，詹姆斯竟如此云淡风轻地挡了下来，这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于法力的理解。
当两股法力碰撞之后，她恍然大悟：“看来詹姆斯说得没错。”
很难相信这些深入浅出又逻辑严密的话语出自一个十五岁少年之口，并且他还亲自证明了这一点。或许有一天，人们真的可以摆脱对循环的依赖，直接使用法术。
詹姆斯竖起一根手指，仿佛要揭示更多的奥秘：“法力真正的力量在于它的密集度，纯净的法力比混合的法力密度更高，所以当然也更强大。”
随着话语落下，他开始操控法力环绕在高举的手指之上。
“若想增强切割力，只需简单地增加法力的密度即可。”话音刚落，他手指一挥，一只茶杯如同切豆腐般瞬间被切成两半。
嘶啦一声，尽管是在切割坚硬的玻璃，但塞因惊讶于其切割过程的顺畅无比。他展示的并非什么高级法术，而是通过操控高度浓缩的法力形成类似剑气的存在，一旦凝聚成刀刃形态，其切割力堪称恐怖。
切开茶杯后，詹姆斯小心翼翼地放下碎片，接着说：“不过在爆炸力方面，单纯增加密度并不一定能提升破坏力，添加旋转力也不能让法力变得更强大。”
塞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点头赞同：“我明白了，现在我真的理解了。”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不用循环也能使出法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