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仇天还在怀疑，但是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瑞已经没有退路了：“性命攸关，我难道会乱说吗？”
“若是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加入，但是我知道，一旦你把这东西复活，那你就死定了，你死之前，不得把我拉上垫背？”
李瑞说得很肯定，但是他现在还是个菜鸡，不知道那些真正的高手都拥有些什么能力，于是不想纠缠陷阱的原理，干脆岔开话题，“你想想看，为什么我会神霄奔雷心经。”
如果换个人开口，左仇天根本不会理睬，正因为李瑞身负寻常人不会的功法，所以才会有所动摇。
见他说的如此笃定，嗜杀的书生更信了几分：“你说说，他们布了什么局？”
李瑞冷笑了一声：“那就要从孙乾说起了，你可知道他是何人？”
“什么人？”左仇天问道。
李瑞心里有底了，对方并不清楚孙乾的底细，很可能在那个酆都叛徒成名前，压根都不认识他。
“此人生父乃是神霄宫门人，生母却是酆都一主簿之后，你也知道，两派本是敌对，自然不能结合。”
酆都各府各殿，主簿加起来少说也有几十，而且对左仇天这种人来说，不算什么大人物，他也不怕对方认识。
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左仇天的神情，发现后者似乎也思考，心里更安定了。
“当年，两人初见时互生情愫，却不能长相厮守，于是只能趁外出公干之时私自相会，这么持续了些时日。”
李瑞两手一拍，“可好景不长，二人之事终究被神霄宫发现，孙父被师长拘押于宗门之中，谁知不久之后，孙母暗中至神霄宫中求情，原来他二人最后一次相会之后....珠胎暗结，有了孙乾。”
左仇天忍不住问道：“那，他怎么又到酆都卧底去了？”
李瑞把手一伸：“诶，不急，你听我慢慢讲。”
轰——
突然间，左仇天一挥手，血河之中的邪气汇聚，凝成一只巨手，猛地把李瑞按在了地上。
“你莫不是在编故事，拖延时间？”
李瑞怒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为的是你我二人性命，这种事情怎么能是故事！”
他从物品栏掏出了一个东西扔了过去。
“我身上有这东西，难道还能作假吗！”
左仇天把东西接过来一看，只见是一方玉佩，上刻褚玄虚三个字。
“这是冲虚老儿的东西。”
左仇天沉吟了一下，“长话短说。”
李瑞也是没想到，冲虚道人的信物第一次居然用在了一个邪道中人身上。
血色虚手松开之后，他继续说道：“按照神霄宫律法，如他二人这般，应当引除血脉，但为了把孩子保住，孙父请求戴罪立功，改头换面，替宗门卧底酆都，同时说动了孙母，你也知道，恋爱脑嘛。”
“宗门师长商议过后，同意让他化名进入卧底，孙是假姓，我告诉你真名，你只要稍加查证，就知道我所言不虚。”
“他真名叫什么？”
“陈永仁。”
左仇天将信将疑：“你还是没说孙乾之事，给你十息时间讲完。”
李瑞察觉到了一股真切的杀意，立即加快了语速：“那孙乾出生之后随父假姓孙，长大前都以为自己是纯正酆都人，谁知有一日，孙父因触怒大人物被镇杀，孙母也郁郁而终，临死前，她将真相告知了孙乾，此人便立志为父报仇，然则势单力薄，又无背景，他毅然决然地联系了神霄宫，从此成为了根深蒂固的潜伏者，代号穿山甲！”
“大人物？该不会是....”
左仇天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没错，你以为孙乾为何要与崔久安争帝位？”李瑞神秘兮兮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