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但随后，却是同病相怜的哀伤与自嘲。
“无法窥见真实的被囚禁之犬？什么意思？”魅灵眉头一皱，问道。
月灵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说，被你搜魂和我亲口说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况，我希望你能理解。”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魅灵皱眉道。
“原则上讲，我应该是什么也不能对你说。”月灵犹豫片刻，首先实话实说，道。
“原则上是这样，那现实情况呢？”魅灵一边说着，不知从哪抽出先前那把细长黑剑，开始把玩起来。
月灵心中一紧，她当然认得这把贯穿自己的黑剑，这是黑塔双圣剑之一，魅灵的神兵，当然，更准确来说，叫做神力化剑。
“被囚禁之犬是我们对自己的自称，我们一群兄弟姐妹，是被主上圈养起来的一群猎犬，在适当的时候，我们会被放出去，帮主上撕咬猎物或者敌人，比如说，您。”月灵从善如流，坦白从宽。
“还有呢？”
魅灵对此很满意，怕死才好，怕死才能问出一些东西来。白长生他们为什么对自己千防万防？还不是因为自己怕死。
至于月灵对付自己的目的，魅灵早早从月灵心神中获取的内部记忆中得知了。
一是查清楚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方式来到这条时间线的；二是利用自己的三元归真症状作为媒介，稳定这条不稳定的时间线。
当然，这两个原因，魅灵同样保持怀疑态度，原因很简单，青神有可能修改过月灵的记忆，甚至说不定连这张属于神人流光的脸，都有可能是青神修改过后的造物。
但是，魅灵没办法，想摆烂也不成了。
自己也就罢了，生生死死被折腾麻了，但是，涉及到自己仅有的几位好友之一，她不会去赌这种侥幸的可能。如果真是青神捏造，那她也认了。
打蛇打七寸，他们这一次，确实是掐住了魅灵的七寸。
也许……不止这一次。
毕竟，还有那不知真假的十几次探索报告……自己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却一直在反复参加异空间实验，连魅灵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我们精通镇魂法术，但平时都是以灵体的方式被囚禁在一个叫做无尽轮回的区域。”
“不过，无尽轮回是我们的称呼，那片区域具体叫什么？我们并不清楚，只有主上才清楚。至于主上的身份……记忆里面……她好像跟您说过话？”
月灵最后一句带着一丝不确定性，所以补充道：“恕我不能使用那个带有冒犯性的词汇，我们对主上的尊称是三元清净九霄世尊。”
“一个异空间邪魔，居然用世尊名号？你们那位主上，不会是万佛时代的某任世尊吧？”魅灵听到这八个字，眉头紧锁。
世尊，这是万佛时代对统领天下之佛的尊称，地位类似于天宫的神帝，不过只有地位相似，他们的世尊一世一换，论权力，远远不能跟神帝相比。
已知的世尊有三十多位，里面并没有提及一个叫做三元清净九霄世尊的世尊。
当然，也许并不是魅灵那条时间线的万佛时代的世尊，毕竟这个世界有一个枯石活佛，说明也曾有万佛，只能说不好判断。
“不是你们的世界，是这条时间线的。”月灵似乎看出魅灵的思索，点头说道。
还挺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