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主卧。
凌玦托着黎薇薇的臀把人放在衣帽间的置物架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这么粘人?嗯?”他低磁的嗓音性感而绵密,酥酥麻麻地闯进了她的耳膜里。
“抱抱嘛……”
软哝的声音很容易就能勾起男人的欲念。
黎薇薇仰起小脸,美眸轻挑,她张开了双臂,睡裙下那两条纤细白皙的玉腿不停地在半空中晃动。
“宝贝,你好乖,我又想……抽烟了。”
“……”
她表情微妙,继而脸红地发烫起来。
昨晚她哭得有多惨,他就动得有多狠。她可怜兮兮地扁着小嘴,脸上哀凄凄地挂着两行泪,握着小拳头捶他胸口说要扣一百分,还说再也不和他说话,当时他恨不得直接就把她弄死。
凌玦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把老婆哄服帖,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她就热情地主动送上来了。
“老婆,你知道了?”
“嗯……”黎薇薇低眉顺眼,身体朝他那边倾了倾,如愿抱到自己的男人。
凌玦把人抱了个满怀,她就坐在他的右臂膀上,被抱到衣帽间的墙体衣柜前。
他左手拉出其中一个抽屉,接着取出一双直筒的呢绒袜子,又把人抱回主卧的大床上坐着,最后单膝跪地,认认真真地往她脚上套袜子。
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灰暗下来,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就跟面前这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一样。
房间里还开着暖气,不冷,可是地板有点凉。
凌玦半眯着眼睛,体贴地帮她拉好直筒袜脚底的角,这个场景让黎薇薇不由得想起上次的烛光晚餐,他亲手把一束桔梗花插在花盆里,修长的手指摆弄那些花,好像是想摆出最好看的姿态。
如同此刻一样,他不断地调整直筒袜的角度,想给她最舒适的体验感。
“老公……”
黎薇薇轻轻地叫唤,直筒袜里的脚趾也蜷缩起来,被被他大掌握住,手掌的温度通过呢绒布料传递到她的脚心。
“嗯?”
他如果现在嘴里斜叼着一根烟,就更像了。
当然,黎薇薇不会跟他说这个。
现在抽烟这两个字,在她这里,是不能提的禁忌。
会死得很惨。
“老婆,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凌玦帮她把直筒袜穿戴整齐,然后坐在她旁边,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
“你怎么会突然间做出这种奇怪的决定?”
黎薇薇轻咬着下唇,她也觉得很荒谬。
“你今天这么听话,是因为这个?”
他眉梢微挑,揽着她的肩头更加用力。
不是突然间,关于遗嘱继承这件事,他前几天就开始在筹划了。
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太过珍贵,他害怕失去。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从别人口中得知精创资本差点破产是拜他所赐,他不知道她会怎么看待自己。
凌玦主要是信不过黎颂扬,他天天想看自己笑话,难保哪天就把这些全和盘托出了。
他不敢去赌,索性直接把后路全部铺好,免得到时候太过被动。
黎薇薇莞尔一笑,“当然啦,谁不喜欢钱。”
“……”凌玦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那里突突地跳。
感情,她这是看上自己的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