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正光口中的“有事”不是指测试新年费。
回晴川镇机会难得，不多在家里待会儿、和爷爷奶奶说说话，就直接离开，未免过于无情，事后想起来必会感到惋惜，心中有愧。
这一待就待到晚饭之后了。
恰好徐白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乘坐末班车进城，刚好赶上晚自习。
新年第一天，充实且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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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研究院十强者来说，这一天同样很充实，但却称不上快乐。
昼暗三巨头，卿雨汐，阳源，郭祺玮。
汲暗双子，吴道子，戴文鹏。
外加大赛前五人：赵天宇，苏韬，杜燃，谢青，江涵。
赵天宇在决赛中排名第一，也是十人之中第一个到二阶的。
苏韬紧随其后，拿了两项第二。
郭祺玮的排名很差，但他得到许多月球陨石，境界快步提升，位居十人之中第三。
最慢的是吴道子。研究院为帮他搜罗名画，花去不少时日。饶是如此，他也在半月前进入二阶。
元旦是节假日，但十强者今天不休假。
院长大人深夜把他们召集起来做实验。
实检项目繁琐复杂，从午夜持续到清晨。
这是平时三天甚至一周的工作量，竟在一夜间完成。
正当他们以为任务结束可以回去睡觉了，院长刘长青又给他们送来了新的工作：变量重测。
刘长青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突发奇想，而是上面的大人物说变量可能会和“年”有关。
去年是4025年，今年是4026年，说不定有些数值发生变化了，需要重测并修正公式。
………………
测量对象无疑就是十强者，这十人都有过人之处，在原理公式中各占一个变量位。
诸多变量不同程度地影响着力的强弱，倘若把能力半径看为一棵树的高度，把许多常量看为组成树的物质，变量则影响着树的种类、宽度、硬度、形态、生长状况、健康状况……
倘若两棵树一样高，其中一棵树枝繁叶茂，另一棵树已经枯死，这之间的差距超过云泥之别，堪称阴阳相隔。
变量测定可不像测身高体重一样往那一站，数值就出来了，它耗时甚广，用到的人力、物力都不容小觑。
如果要拿现实生活中的例子做对比，变量测定大概相当于没有获得超能力的人连续跑十次一千米，每跑一次，休息时间和跑步时间都会增加。
十强者苦不堪言，虽然他们吃的苦各有不同，但他们的感受却是相同的：从“虚心”中产生的超能力，会给“实心”带来负担。
“虚心”约是指意志、思维，“实心”则是血肉之躯的心脏，这二者同甘共苦，可谓奇妙。
以郭祺玮为例，他的能力实体是圆月。
在进行变量测定时，他觉得他被注视了。
一个庞然大物，左眼是圆月，右眼是弯月，永不眨眼，永远光明，带着难以想象的重压，静静地看着它。
郭祺玮的心跳得格外地快，他的呼吸时有时无，身躯时冷时热，充满着不确定因素，像发散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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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很长，还未结束。
晚自习之前，易正光拿到了卢浩早就准备好的彩墨。
“我的新衣服如何？纯棉的。”
他在校外的穿着非常随意，一般是短袖加短裤，但是到学校里，夏天是短袖加长裤，冬天要添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