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后世的一切，并不全是儒家所带来的错，他们本身，只是皇权手中的一种工具罢了。”
“但是，我想试着去改变一下，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究竟是好还是坏。”
“但是，至少，我试着去做了，不是吗？”
朱棣看着说着说着，脸上逐渐冒出笑容的秦枫。
他一时间，竟然不由得有些敬佩起秦枫来了。
同时，也不由得想起，他们第一次在皇上面前坦言时的场。
秦枫哪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了。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儿。
“唉！你小子，跟我说了这么多，就是存心来膈应本王的吧？心情沉重啊！”
“小子，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有时候啊！知道的太多了之后，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种苍白，而又无力的感觉……”
原本对于秦枫打算接手国子监的这件事情，朱棣其实是打心底反对的。
因为可以说，整个大明朝堂之上，与秦枫的关系，最为玄妙的，也就是朱棣了。
至今他仍然记得。
当初那个出现在自家门外，那个衣衫褴褛，面容苍白的少年。
虽然，看似落魄，却眼神之中，闪烁着光彩。
当初的秦枫以一无烟白火药的秘方，震撼着朱棣无言以对。
而后，更是自称是穿越者，来自后世千年之后。
当初的一幕幕，如今仍旧宛如昨日一般。
看着如今，意气风发的秦枫。
朱棣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甚至，有的时候，他都在想，自己当初，将秦枫推荐给老爷子，究竟是不是错了？
因为如今的秦枫，已经在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条不归之路。
然而，当他听到秦枫说出后世的种种的时候，朱棣却再一次i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平心而论，若是自己站在秦枫的角度，或许，他也会和秦枫做出同样的选择。
“嘿嘿，老四，你有没有觉得，我现在特别伟大？”
“置自身之安危于不顾，一心只为后人！有没有一种特别厉害的感觉？”
看着朱棣久久沉默不语的样子。
秦枫的脸上，再一次挂上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仿佛是在炫耀，又像是在得瑟一般的对朱棣嘿嘿的笑道。
“到了你这一步，本王也已经不好说些什么了。”
“还要说啥呀？我本就是要给普通人，能穿越到你们这个时代，来这么一场，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奇遇了。”
“这可是后世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场景啊！”
“我在你们的这个时代，吃到了以前吃不起，甚至是不敢想象的食物。”
“看到了你们这些，一个个的只活在历史中的人。”
“你看，不仅如此，我还很嗨的玩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可以说，我这也算是享尽人间之福了。”
“生活，未来，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没有多大的欲望了。”
“到了这种地步之后，总想做点什么，不是吗？”
“也许，我就和此时的皇上差不多吧，他拥有了全天下最巅峰的权力，可以一言定人生死。”
“而我，却拥有了这天下最大的自由，即便是在皇权面前，我也可以肆无忌惮的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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