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点头：“天色不早，我们动身罢，虽然陈亭不认得栾福，但她鼻下有嘴，可以打听，打听不到，再与我们会合不迟。”
傅英点手唤回陈亭，道：“我们今夜分路刺探，公主去皇宫，你去东厂，我去西苑，天明时在双桥胡同会合。”
陈亭道：“我两眼一摸黑，东厂在哪，浑然不知，不如你送我到东厂，你再去西苑……要不就三个都在一起，彼此好有个照应……况且，我也想上皇宫见见皇上长什么样……”
公主道：“刺探最忌人多！东厂在东，西苑在西，一东一西，他送完你，还不如他亲自去了！你见栾福，就说公主派来，让他把我离京后的京师情况和盘托出，这柄匕首唤作女英匕，我随身之物，你给他一看，他便知端倪。”
陈亭只好点头。三人早已在僻静处把马拴了，待到二更时分，趁黑入京。
傅英指点了陈亭东厂所在的东安门方向，二人与陈亭作别。
傅英见陈亭黑影远逝，不由对公主道：“万一栾福靠不住，陈亭岂不羊入狮口？”
公主道：“派她过去，正是要试栾福的忠伪，一旦栾福变心，成了冯保的人，陈亭则是陈香的人，想来冯保碍于陈香背后的天下第一人，断不会对陈亭如何！”
傅英道：“陈香已先我们一步入京，不可不防，要不我陪你去见皇上？”
公主道：“我与皇上有姐弟之情份，何须挂心？只是你去探冯保，才须小心！想来去年京师与玄武坛的两场乱战，我在锦衣卫与西厂的心腹将官俱被血剑门耗光杀尽，殊为可恨，如今竟至回京手下无人可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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