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祸事的明明就是你们人类自己的恶意。”
“却还要怪给我们妖怪。”
小男孩噘着嘴，说：“我已经活了很久了，一直都有好好的藏起来。”
“要是我真的害人，祥瑞兽们早就把我灭了。你们人类也会追杀我的，对吧？”
林酒点点头说：“确实，你这么不有名的妖怪，应该不是什么大凶兽。”
男孩瞪圆了眼睛，似乎想反驳，但是奈何技不如人，还被人家锁着，也只能气呼呼的又瞪了林酒两眼。
“这房子的屋主呢？”林酒又问。
“死了啊，之前住在302室的，后来被保安杀了。”目袋童子说，“她有偷窥癖，可能还有点你们人类说的暴露狂，一直假装自己只是普通住客住在这里，还招了个保安来偷窥。没想到玩脱了，被保安杀了，钥匙也被保安拿走了。”
“我说……”林酒拖长了语调，“你当我傻子骗？”
小男孩有些急了，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没有你的故意引导暗示，哪里能集齐幸福公寓这么一栋楼的魑魅魍魉，这个城市叫哥谭？”
“如果人类的恶意对你来说很香，你以此为生。那你活了这么多岁月，不知道怎么获得食物？”
“我们人类从远古时期到现在，改良植株，圈养动物。你们妖怪从古到今，一点长进都没有？”
“分明是你挑选了这个地方，躲在暗处窥伺，蛊惑吸引本就心思不正的人，再用恶意滋养，养出了这一栋楼的伥鬼！”
目袋妖怪脸上，伪装出来的纯真无害的孩童神色退去。
它咧嘴一笑，说：“诶呀，被你们人类看穿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为了一己私欲，杀死亲生母亲的人，不是你们人类吗？”
“想要得到崇拜仰慕的对象就找人把他变成残废，然后用虚假的爱意和照料把人圈禁起来的，不是你们人类吗？”
“为了和情人逍遥快活，想要摆脱累赘，想要杀死亲生骨肉的，不是你们人类吗？”
“因为变态畸形的对儿子的占有欲而砍下无辜儿媳头颅的，不是你们人类吗？”
“虽然我不知道你所图为甚，但你也不过是站在人类立场把过错都推到我们妖怪身上而已。”
“物种之间，各有所图；物竞天择，自古如此！”目袋妖怪背后的墙上裂开无数只眼睛，都死死的盯着林酒，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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