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什么。
又随意翻了翻相册,找到了一个视频,视频里的叶绿体在细胞里流动,他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大一做基础实验的时候拍的。
他插入视频,配上敷衍的文案:真好看!
发了动态,他扔下手机,困得不行了。还好小黄也不闹了,跟着他乖乖睡觉。
第二天一早。
白毅染就带着小黄去别墅周围遛弯儿了,连狗绳都不用系。
估摸着早餐做好了,白毅染冲着在花园里扑虫子的小黄喊了喊:“走,回去了,我该吃早餐了……”
一人一狗回屋后看到的场景就是时柯羽一个人黑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见白毅染回来了,说了句“吃饭”就往餐桌那边去了。
白毅染跟在身后。
时柯羽一回头就看见跟在白毅染身后的小黄,那一瞬间明显是蹙了下眉。
“把它带进来干什么?”
不带进来带哪儿去,去火星啊?白毅染默默翻了个白眼,语气不好。
“你看我想不想屌你!”
时柯羽几乎是瞬间转头,眼睁睁看着白毅染吊儿郎当地坐到椅子上开始吃早餐。
半晌。
时柯羽软了软脾气,话是跟白毅染说的:“今天周六,我在家陪你。”
白毅染抬起头:“陪我干什么?大眼瞪小眼啊?”
时柯羽没说话,唯一一个敢跟他这么说话的,还能一句话把他堵死的,从小到大真的就只有白毅染。
时柯羽说了要在家陪他后,白毅染就开启猛吃模式,想快点吃完带着小黄回房间。
看他吃得快,时柯羽道:“慢点吃……”
又问:“你想去哪儿玩,我陪你去。”
听到这话,白毅染觉得他的心都要衰竭了,他不是不想玩,是不想单独跟他玩。
他“哼”了一声:“去哪儿玩都行,就是不想你陪着。”
说完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丝毫没注意到对方的情绪,他朝小黄拍了拍手:“小黄,过来。”
然后就听到了一句阴森森的警告。
时柯羽:“白毅染……把我跟你说的话当耳旁风是吗?”
白毅染这次没怕,强硬回怼:“你不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你还有理了?”
这句话的后果就是餐桌对面的人站起来了,正朝这边过来。
“放下来。”时柯羽伸手就要去夺。
“不放。”白毅染抱紧小黄,将它护住,有些委屈了:“你有病。”
声音带了一丝哑,眼睛里也红了几分,他突然的情绪让时柯羽整个人僵了一瞬,时柯羽没敢再动。
趁着这会儿,白毅染起身绕开时柯羽,抱起小黄就走。
到房间后不忘锁上门。
中午,张梅过来了一趟,是来做午饭的。
这时,沙发上的时柯羽在跟人打电话:“六点左右来一趟荣科大这边。”
电话里应了声“是”就没声儿了。
安静了一会儿,时柯羽又补充道:“一会儿到了这边记得带点儿脑子。”
江寅:“??”
然后,
电话挂断了。
五点左右,白毅染下了趟楼吃晚饭,吃完饭就又回房间了。
看他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时柯羽满脸无奈,人已经不理他一整天了。这几天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又回去了。
差不多快六点的时候,张梅正在厨房里忙活,见时柯羽过来,就立刻放下手中的活。
“张姨帮我烧点热水吧,滚烫的。”
时柯羽说完出去了。
其实张梅还有问题要问的,比如:要烧多少?
思虑再三,没敢多问一嘴,最后她用电热壶烧了一壶。
这时,门铃响了。
张梅去开了门,这人他有印象,但只见过一两次,影影约约记得他是时柯羽身边的人。
这时,时柯羽才抬头问了一句:“张姨,水烧好了吗?”
“好了,在厨房,我去取来。”说完就要走。
时柯羽:“不用,我自己来。”
说完站起身去厨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端起水壶,走到水池旁。
伴随着一声闷哼,开水一股一股浇在手腕上,冒出白森森的热气。
他咬牙甩了两下,将手上的水甩干。
出来时故意将手露在显眼处。
张梅一眼就看见了,吓得脸色苍白,她连忙走过来:“怎么烫着了,我去取药箱来。”
江寅则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张姨。”时柯羽喊住张梅,“不用。”
“这怎么行?”张梅固执地要去拿药箱。
时柯羽语气严肃了些:“我说了,不用。”
张梅脚下顿住,不说话了。
时柯羽抬头看江寅,下巴往电梯那边轻抬一下:“从这儿上去,白毅染在第一个过道往里,左手边第二间。”
江寅听得认真,脑子里闪过那句“一会儿到了这边记得带点儿脑子”,但是他脑袋依然是团浆糊。
倒是告诉我要干什么啊?
在左手边第二间,然后呢?
把人叫出来?
还是怎么样啊?
呜呜呜呜……江寅抬脚就往电梯那边走。
他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只是怕时柯羽觉得他脑袋不够灵光,便稀里糊涂地上了楼。
直到到了白毅染房间外他都还犯着迷糊。不过他一往直前,来到房门外敲响了门。
紧急之下他只想到了唯一的办法:随心所欲地干,然后听天由命!
“白先生,时总他……”一秒,两秒,他歪了歪脑袋,慌乱之中仿佛找到了出路。
他心中一下舒坦了,说得大胆了些:“时总他烫伤了,我不知道烫伤药在哪儿……”
话还没说完,就见白毅染带着打开门,怒发冲冠地冲了出来,又急又躁的,身后又跟了条黄狗。
刚一下楼来,时柯羽就起身迎了上来,微微抬着手,故意皱起眉。
潜台词:真的很疼很疼,要吹,要哄。
然而白毅染眉头皱得比他还紧,他凑近看了看时柯羽被烫伤的地方,一时间,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然后一把拉起时柯羽另一只手往厨房去,时柯羽也乖乖跟着人走。
白毅染亲自给他撩起袖子,让烫伤处暴露在水下,随后,丝丝的凉意传来。
抓着他的手的人一边焦急地看着那处红肿,一边四处张望。最终,他视线落在一旁的电热壶上,叹气道:“怎么用个水还能被烫着了?”
时柯羽小声小气的:“我不小心的”
“不小心?多大的人了?”
白毅染话语间有一丝责备。
看着白毅染紧蹙的眉,时柯羽嘴角勾起一瞬。
冲了凉水,红肿还是明显,白毅染又拉着人去了客厅。身后的人也很乖,紧紧跟着前面的人。
场面,就像小羊身后拉了头大灰狼。
江寅看着看着,就懂了。
张梅早就取出了碘伏烫伤药什么的,时柯羽刚一坐下,她就急忙上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时柯羽眼里的寒光。
江寅捂嘴,轻咳两声。
时柯羽缩着手不让张梅碰,张梅也没领会到什么意思,已经取出棉签蘸了碘伏。白毅染也在一旁打下手,取出纱布来。
突然,时柯羽可怜巴巴地望向白毅染,“毅染,还是好疼啊。”
白毅染扭头看他手上的红肿,霎时有些心疼,于是安慰道,“上了药就会好点了。”
他从张梅手里拿过蘸好碘伏的棉签,正要擦上去,时柯羽一缩手:“还是好烫。”
白毅染杵在原地,懵圈了,他看了看张梅又看了看江寅,江寅飞速地躲开他的目光。
“好烫啊毅染。”时柯羽看着他又是软软的一声。
这一声催促让白毅染想不到其他。他坐到一旁,嘴杵到时柯羽手臂上,气流缓缓喷洒上去,而后抬头看时柯羽:“管用吗?”
“嗯。”时柯羽心虚咽了咽喉咙。
听到有用,白毅染又低下头吹了一会儿。
又抬起头来:“好点儿了吗?”
时柯羽摇头。
……啊,一直吹也不行啊。
白毅染愣头一想,偏头道:“张姨你帮我把吹风机拿过来一下。”
“咳咳……”江寅心道一声救命,真的要破功了。
眼见张梅就去拿吹风机了,此时那句“一会儿到了这边记得带点儿脑子”突然闪过江寅的脑海,他跨步拦住张梅:“阿姨,忘记跟你说了,吹风机刚刚坏了,我车里有,你跟我去拿。”
屋里的吹风机有好几个,况且,江寅一个司机怎么知道家里吹风机坏了,还有,车里又为什么会放一个吹风机。
这些通通是疑点,但张梅已经老了。
反正是被江寅给带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寅和张梅还没回来。
时柯羽手臂被烫伤的那块还没上药,此时又肿又湿。
之所以湿,是因为水蒸气液化导致的。再吹下去,白毅染觉得手臂上都要被他吹出小水珠了。
看着那些水汽,他默默抽了张纸出来,轻轻地按在那处,吸干水分。
“要不,我先给你上药?“说完,又像哄小孩喝药那样,要说药是甜的,”我轻点,一会儿就好了。”
一声一声哄,温柔得要死。
时柯羽这才点头:“好。”
闻言,白毅染加快速度,消完毒清理干净后上药,然后裹上纱布,最后打上结。
白毅染:“好了。”
然后他起身收拾,把用的药和工具都收进药箱。
收着收着,他觉得不对劲儿了。
江寅刚开始敲门找他说不知道药箱在哪儿,可张姨不知道吗?他哥不知道吗?这些人是不是脑子都坏掉了?
他摇摇头:真是一群笨猪啊……
时柯羽看着一旁忙碌的小笨蛋,嘴角不禁勾起。
又低头看手臂上可爱的蝴蝶结。
他想:今晚能不能再要些别的,不止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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