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伸手将眼镜摘了下来，眼神微眯，“家人们，看来要加班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视频连接发送过去。
关湘被突然弹出来的请求视频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后接通。
镜头里，映入眼帘的就是被手机灯光照着惨白的脸，头发凌乱，发丝都钻进嘴里。
“主播，呜呜呜呜呜……”
关湘看着镜头里出现的少女，再加上不断刷屏的弹幕，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不少。
而下一秒却只觉得鼻尖发酸，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开始往外流。
她想说些什么，但情绪上头，一句完整的问候都说不出来，只发出呜呜呜的哭声。
【念安：虽然很可怜，但真的吓到我了，青天白日的给我吓一激灵】
【别睡太死：我在上班摸鱼，突然被吓的叫一声，谁懂啊！】
【机械甜心：小可怜，怎么哭这么惨啊，而且背景咋黑黢黢的】
【修勾：咋回事，一上来就哭这么惨，看来真是发生了大事，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
姜词也没说话，静静的等她哭完平静下来。
而关湘也实实在在哭了五分钟，眼睛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关湘哭完后整个人也舒服了不少，心里的郁闷和害怕也冲散了不少，有些羞耻的挠挠头，“不好意思，没忍住。”
姜词摇摇头，表情有些怪异，“想算什么？”
不过是一句在平常不过的提问，镜头里的女孩儿却仿佛被吓了一跳，两只眼睛左右打量着周围。
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女孩儿这才靠近屏幕，小声说道：“主播，我觉得我的室友们不是人。”
说完还打了个冷颤，嘴巴也不停哆嗦。
姜词拿起桌上的手机，装作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
【快乐果子：哦莫，又要听鬼故事了，呜呜呜】
【蛋糕：这次又是什么鬼，好奇】
【贩卖月亮：拜托，怎么感觉你们对见鬼很好奇啊？】
……
关湘伸手胡乱扒开被泪水贴在脸上的发丝，神色紧张害怕，“我们一共四个人合租，之前大学也是一个寝室，毕业后不想分开，于是就在同一个城市工作。”
“她们三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作息时间也很规律，只有我是夜班。”
姜词点点头，继续问道：“在一起合租多久了？”
关湘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三个月吧。”
“从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姜词又问。
关湘仿佛被这个问题刺激到，双手抱着脑袋发抖，轻轻说道：“上个月初。”
姜词皱眉，语气清浅，“上个月初发生了什么？”
女孩儿抱着头，压抑害怕的声音从口中传了出来，“那天我在睡觉，耳边却一直传来一道很像我室友的女声，语速极快，就像在念某种咒语。”
“但我醒来后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我也就没当回事，只当这是一场梦，甚至事后还将这件事当笑话讲给室友听。”
姜词单手支着下巴，“你室友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