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朝夕相处的狐寺都被吓住了,更别说台下的那些本就认为虎渊不好相处的同族兽人。
虎渊的愤怒让他们不由得一颤,后知后觉的便是环顾四周看看是有谁还没来。
“谁没来啊?让虎渊生这么大的气。”有人问身边同样处在云里雾里的族人。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们是来了。”被问到的同族人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能掌管族里人全部人的动向,怎么知道上一次这一次谁没来。
“也怪不得虎渊生气,两次都不来的兽人,是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再怎么也是比赛打出来的族长。”也有人抱胸看好戏,等那些人被查出来,可就有好看的了。
“今天到场未参加的青年雄性我这次可以放过,两次都没来的雄性我势必要找出来并给予惩罚。”虎渊低沉的嗓音响起,说出的话让人群里的某些人松了口气。
尤其是知道自己伴侣并没有去帮忙的雌性,刚刚的他们还焦躁不安,现在倒放下心来开始认真看热闹。
“谁这么不是东西,连听到召集全族人的鼓声都不来。”弯起的腰板瞬间变得挺直,这哪还有半点心虚的样子?
“虎烈,你去把虎义带来,虎勇,你去把虎岩带来……”虎渊看向这几人,“他们要是不肯来就等我去。”
除了虎义和虎岩,虎渊还点了好几个人。
“是。”虎烈没意外,他转身朝虎义家的方向走去。
虎勇虽然不知道虎渊为什么会喊他去,但仍然大步穿过人群。
有些亢奋。
“虎义和虎岩?是他们两个没来?”族人们分别看向身边的人,想确认一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虎渊不是还念了好几个人吗?等这些人都被带来了就知道了。”
在众人的等待下,第一个被带过来的兽人是虎义。
虎义的脸色并不好看,脸上还有着明显的伤痕,多半是被虎烈打了。
“你们要干什么?”虎义大声吼叫,显然很不满意目前的状况。
虎义的雄父雌父在人群的最后面,他们其实刚到,经过上次的事情,虎义的雌父对虎渊充满怨恨,下午听到声音时,他本来是想让全家人都不出来的,但耐不住好奇心,最终还是拉着伴侣出了门,想着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刚来不久就听见了他们儿子的名字。
虎义的雌父想回家让虎义躲起来,却被身边的伴侣拉住了。
雌性抬头正想破口大骂,但被伴侣阴沉的脸吓的没敢说话。
“他没去?你不是和我说去了?”满是威压的目光看得雌性不由得屏住呼吸。
原来第一次召集那天,虎义的雄父听到了鼓声,但因为这鼓声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便让伴侣去看看雄性儿子有没有过去,而伴侣当时明明与他说儿子已经出门了的。
“我……我这不是想让他多休息会……”雌性知道自己没理,说出的话不仔细听都差点听不到。
“什么?多休息会?你把他当成什么了?他一个已经成年的雄性还分不清孰轻孰重?”雄性气的甩开伴侣的手。
“什么孰轻孰重!不就是干活吗?我们不去又能怎么样?难道少了我们家这事就干不成了?!”雌性原本还有些心虚,被雄性这么一说脾气也上来了。
他越想越对,本来就是啊,凭什么要他儿子去干,什么都没有就想让他儿子去干活?
就当两个人拉扯之间,虎义被虎烈带过来了,被带过来的样子属实不好看,揪着领口连拖带拽的。
虎烈松开虎义,虎义一时没反应过来,扑腾一下摔在了地上,正好倒在台子前。
“干什么?!你们要死了……”虎义面部朝地摔在地上,骂骂咧咧的撑起身子。
这一抬头正好对上虎渊凝视他的眼睛,惊的他立马闭上嘴。
“阿义!”虎义的雌父见自己的儿子摔在地上,连忙拨开人群往这边赶。
“你没事吧,摔哪了?疼不疼?”雌性把自己的儿子扶起来,心疼的摸了摸虎义受伤的地方,转头怒目而视的瞪着虎渊。
“你们这是干什么?凭什么打我家阿义?”
虎渊淡淡撇过眼,他要等其他人到了再一起说,省得白费口舌。
“你!”雌性气的差点撅过去,他扶住自己的儿子,正想出声说回家二字,被虎渊点着去找人的其他几人都回来了。
能看出来其他几人都算比较老实,并没有虎义这么凄惨。
虎岩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他什么时候被这样对待过。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继续。”虎渊再次开口。
“召集了两次你们为什么不来?”虎渊扫视台下站着的几个雄性。
“……”雄性们有些沉默,他们总不可能说自己因为不想来所以不来。
“不是虎族的一份子了?那就滚出虎族。”虎渊表情冷漠,平日里本就不近人情的脸此时更加宛若冰霜。
“什么?凭什么?”雌性的嗓音尖锐的响起,他扶住虎义的手骤然缩紧,掐的虎义痛呼一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狐寺有些不爽,他暗戳戳的死盯着发出尖叫的雌性,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盯出两个洞出来。
就这么喜欢叫?真就不会好好说话了。
但狐寺也有些奇怪虎渊的话,不是说好惩罚是狩得猎物分给族人吗?怎么变成赶出虎族了。
不止是虎义的雌父惊惧出声,被喊过来的几个雄性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你不觉得太过分了?”虎岩咬牙开口,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从前虎峰当族长的时候,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他去做,出力不讨好,白瞎几天的时间。
“连召集声都听不见的虎族人,我不认为能继续待在族里。”虎渊淡声道,冷漠的脸倒是能更好让他维持威严。
“另外,虎义。”虎渊再次把目光放在虎义身上,“给我伴侣磕头道歉。”
他说的是上次比赛的事情,虎义比输了,理所应当要为自己的失败承担责任。
“开什么玩笑,我的儿子为什么要给一个狐族雌性磕头道歉。”虎义还没说话,他的雌父倒是先跳脚了。
再说原本在人群后的雄性,现在早已经不见了人影,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不想再见到族人们异样的眼光。
虎渊没理会台下的中年雌性,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虎义,直把虎义看的两股颤颤。
“我……我错了……”虎义挣开雌父的手,他知道虎渊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