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直播关闭，众人都没有从刚才的那种悲凉的气息中反应过来。
后来章奶奶真的见到了老爷爷，她走在一道桥上，对面站着手捧鲜花的老爷爷。
结束直播之后，当当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着急下楼，而是坐在原地思考着什么。
一旁的黑黑四肢用力费劲地爬上当当的怀里，一双黝黑的眼睛和当当对视着。
这时当当才回过神来，她伸手摸了摸黑黑的头，低声说道，“黑黑，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章奶奶会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明明坏人已经被抓到了啊。”
当当皱着眉头，很是不理解。
其实当当并不指望黑黑会回答自己的话，她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而已，可是她没想到，一道稚嫩带着清冷的男童声音响起。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章奶奶的做法并非她一时冲动，你不必自责。”
听着这话，当当下意识地点点头，嘴里应和着，“这些我都明白，直播间的哥哥姐姐都告诉我了。”
话音落下，半天当当才发现不对劲。
她狐疑地往四周看去，刚才有谁在说话？是她听错了吗？
当当圆溜溜的大眼睛转动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说话的人，最后视线落下，停在怀里抱着的黑黑身上。
她伸手将黑黑举高了一些，一人一崽对视上，当当歪着头奶声奶气地开口，“刚刚是黑黑在说话吗？”
说着当当往前凑了凑，鼻尖相碰。
因为两只手都在抱着黑黑，所以当当只能用自己的脸来蹭蹭黑黑。
黑黑后面白色的尾巴不动声色地甩了甩，方才拿到清冷的童声再次响起，似乎是在证明当当没有听错。
“嗯，是我。”
这次当当明显比刚才更惊讶了，她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抱着黑黑兴奋地转了一圈。
“哇~黑黑，你竟然会说话，超级棒棒。”
“比松鼠和小麻雀都厉害。”
当当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黑黑。
黑黑这次没说话了，反而是当当絮絮叨叨地在他面前说了很多。
当当根本就不怀疑，为什么一只老虎会说话，仿佛在她眼里黑黑本该就会说话一般。
或许是见黑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当当有些生气。
她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黑黑毛茸茸的耳朵，鼓着小脸气鼓鼓地开口，“黑黑，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是不能不听说话的。”
“嗯，我在听。”
黑黑动了动耳朵，眼神十分真诚。
这话一出，当当瞬间就不生气了，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她呲着小米牙拿着手机，这几次直播得到的钱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打给了之前的那个账号，另一部分则是给了江艇书书。
做完这一切之后，当当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拿出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平安福，一手又抱着黑黑抬脚就往楼下走去。
当当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江艇书书会把钱还给自己，就江艇本人的话来说，他的钱太多了，根本就用不完。
所以每次多一点也不会被发现的。
别问为什么不直接给江母，因为当当根本就不知道江母的银行号号。
就这样，贫穷的当当抱着怀里会说话的黑黑开始去楼下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