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天娇脸颊泛红，默默低头不语。
“进去吧，你的愿望只是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杨航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更衣殿的大门自动打开。
只见里面白光一闪，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套套悬空排列的吉黄色道袍。
张天娇走进了更衣殿，然后转身看了眼杨航。
杨航甩了甩左手手腕，更衣殿的大门自动关闭。
虽然杨航得了永恒质体，也早已变体成神，但他的心性终究为人。
他总不能借口实现心愿的强制力，守在一个少女身边，看她换衣服。
更衣殿内，张天娇看着一套套宽松的吉黄道袍。
虽然这些道袍外表款式一样，但内兜却有多有少，里面有的是几百个只能容纳U盘大小的小兜，有的却只有几个大兜。
不过，这些道袍，统一一个绣在小腹前的绣着八卦两仪阵的八卦兜。
更衣殿从外部空间来看，只是一个小型宫殿大小，但里面，则比一整个山脉的空间还要大。
越往里走，越走不到尽头。
张天娇看着一套套道袍，选了片刻，才找了套适合自己的吉黄色道袍。
她的这件道袍，内置十八个装小物件的布兜，四个大的布兜。至于其他，这种道袍的设计，就完全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张天娇就地穿好衣服后，便走到更衣殿的门前，用手轻轻地叩了叩门，然后壮着胆子试探性地说道：“杨航，我换好了。”
吧嗒，只听一个打响指的声音，更衣殿的门便打开了。
杨航看着眼前穿着一身吉黄色道袍的张天娇，端详了许久，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杨航，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张天娇紧张的看着杨航。
“嗯，小天师，你说话真的挺温柔的。”杨航把目光看向别处，“可能是因为我跟她们待太久了，对其他人就不那么关注了。”
“杨航，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小天师，小天师的叫我。”张天娇略略怒意，“我的名字是张天娇，天之骄子的天娇。”
杨航毕竟对人性的把控度有很深的了解，只不过杨航终究是肉身成圣。他曾活了一辈子，也当了一辈子的老好人。然后，他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
而自己则以人类的方式，孤独终老。
如果抛弃时间的维度，杨航可是真真正正活了十万三千六百五十五年。
“好吧。”杨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是你的名字和我上一世老师的名字一模一样，自己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哼，什么不好意思。”张天娇嘟了下嘴，“是不怀好意吧！”
杨航突然静默下来，只见他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手臂：“时间差不多了，晚点的话，那些天选之子就该改变心境了。”
杨航说着，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随即他和张天娇一起消失在了更衣殿门口。
然后，杨航与张天娇还有那个道袍女璃情出现在了一个无尽黑暗的空域。
“守护神，你晚点了。”璃情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埋怨，只是守时地提醒。
这时，张天娇才注意到，这个叫璃情的小姐姐除了痴迷杨航外，是真的很优秀。
“嗯，时间还不算太晚。”杨航凌空俯视着伏在地上，正苟延残喘，半死不活破碎衣物的少年，然后自己飞了过去，隐去自己本来面目，化身成一个灵魂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