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先生推门而进,看见里面的场景,眼神凝了下,沉声道:“这是药。”
这一路上过来就没有消停过,不是云清,就是顾行之,现在好了,直接轮到天子了,羽先生觉得,自己也和个劳碌命差不了多少了。
好在这两天看见这边的医理知识都还传播得不错,他心甚慰。
云清把谢让扶起来坐好。
终究是帝王,谢让还是要面子的,也就在云清面前还能撒撒娇,在外人面前便又恢复到了冷静自若的样子,端过药一口灌了下去。
“一个时辰后,若是高热不退,就用水浸湿毛巾,放在陛下额头上降温。”
羽先生因为常年跟在云清身边,也算是看护着谢让长大的,所以说话相对自在一些,不至于诚惶诚恐。
“好。”
云清说着,却不打算离开了,羽先生离开后,她干脆叫裴仁把需要看的都给搬进来,就在屋里陪着谢让。
不在乎规矩的时候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回。
云清原本以为药效起作用后谢让会稍微睡一会儿,结果等羽先生说的时间到了,她转身去查看时,才发现谢让愣愣盯着她的方向,眼中一片清明。
这哪里像是睡着的样子?
但中途也没听到他发出一点声音。
云清伸手摸了下他额头,还好,温度下去了。
她问:“不打算睡一觉?”
“睡不着。”谢让诚实,这会儿鼻音也上来了,似乎更可怜兮兮的,他低声道,“太傅看了一下午,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不行,必须休息。”
云清这次不由着他了,有些时候,就是要采用稍微强硬一点的手段才行。
她直接伸手捂住了少年的眼睛,不容反驳地:“睡,我守着你。”
谢让:……
好吧,太傅在他生病不说这件事情上明显余怒未消,谢让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去惹云清。
他乖乖道:“我休息,太傅不要生气。”
云清想说,她没有生气,但是下一刻,就感受到自己掌心像是被绒毛轻轻扫过一样,带来很奇异的痒意。
她滞了下,才猛然反应过来,那是谢让闭眼的时候睫毛扫过的感觉。
【见鬼。】
云清在心中默念了声,指尖轻轻蜷了下。
过了会儿,见谢让呼吸渐渐平稳,她想慢慢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原本安眠的少年却在这时轻轻侧了下身,削薄的唇瓣从她掌心轻轻蹭了过去。
云清一个激灵,收回的手瞬间握成了拳头,但总觉得掌心有种似有若无散不去的轻微灼热感。
半晌后,她抿了下唇,起身推门去了外面。
随着门被阖上的声音响起,房间的光再次暗了下来。
黑暗中,谢让梭然睁开眼,眼底幽光一闪而过,慢条斯理地舔了下唇。
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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