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换衣服很快。
才不过10分钟就重新出来了。
因为她并不是去化妆，只是换了一套学院风的制服。
然后卷发用水打湿之后，扎在脑后变成一个马尾。
脸上的妆容也淡了些，之前节目组为了拍摄效果，妆容略浓，所以她换了一个颜色的口红。
粉粉的。
少女感十足。
傅凌琛看着迎风跑过来的少女，眸色微动。
理智告诉他应该别开眼，不要看。
可情感却根本不受控制，视线死死地黏在她脸上。
是她。
又不是她。
但，他也只能见到这样的她了。
“谢无妄！”
姜念跑到谢无妄身后，气愤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谢无妄转身，表情一瞬间僵住。
“你说！我抽屉里的情书是不是你偷走的？我都知道了！”姜念拿手指用力地戳谢无妄的肩膀，眼里的怒火那是真实演绎。
毕竟，和谢无妄干架对于姜念来说——其实也只过了几个月而已。
骨子里的战斗精神，还是存在的。
“……”倒是谢无妄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当年他怎么回答来着？
呃……
他当年说的是——我提前看过了，怕你被肉麻到做噩梦，所以好心帮你烧掉了，你还不谢谢我？
然后姜念就气得给他当头浇了一瓶矿泉水……
然后他颇觉没面子，板脸离开了教室翘课，把自己丢去训练基地，昏天暗地地训练了一周……
谢无妄忽然脸热——不是被撩的，他是羞耻。
妈的那时候自己是个什么品种的傻缺啊？
“你说话啊！”姜念抓起一旁的课本，打在谢无妄肩膀上。
发什么呆呢？
堂堂谢大影帝，不至于接不住她的戏吧？
“我吃醋。”谢无妄终于回过神来，说出了当年没敢说出口的话，“我不许你收别人的情书。”
“吃醋？你吃哪门子的醋？”姜念睁大眼，凑近了看怪物似的看谢无妄，“你没发烧吧？”
近在咫尺的少女感，一瞬间将谢无妄带回了过去。
他心脏深处隐秘的痛感，令他忍不住反手一扣，把女孩的手指扣在指间，“姜念念，我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你。”
“真的假的？”姜念更靠近了一些，近在睫毛几乎都快和男人的睫毛打架了。
呼吸浅浅交缠，令人怦然心动。
“真的。”谢无妄呼吸窒了窒，近距离看着她清澈的杏眸，轻声说道：“从你救我那一天开始，我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女孩子了。”
“……”
这没法演了。
她哥的招数不管用啊！
瞧瞧，从头到尾淡定得很，深情得很，哪儿有情窦初开的那种感觉？
她都这么努力靠近他了，结果他眼里除了深情就是灼热。
分明是想亲她嘛！
这能是少年谢无妄敢做的事儿？
姜念有点郁闷，难怪粉丝们都不看好她和谢无妄——果然老夫老妻很难撩到脸红。
但她还是最后努力了一把：“那你初吻还在吗？”
谢无妄：“……”
一个小时内的初吻，应该还在。
于是他点了头：“在。”
“那我们交换吧。”姜念闭眼，睫毛轻颤。
谢无妄将她一拉，吻了上去。
两人仿佛回到了读书年代。
但这一次的争执，没有以冷战和眼泪告终，而是变成了极致缠绵的甜蜜。
年少时期的遗憾，悄然被填补上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之前，谁说不自虐的？”
不远处，韩驰一脸平静地问一眨不眨看着镜头前那对夫妻的傅凌琛。
傅凌琛视线纹丝不动。
直到前方男人松开怀中的少女，傅凌琛才淡淡撤回视线，微笑：“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