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的最中心有一个茅草屋,在黑漆漆一片的渔村里那是唯一亮着的灯火。
一股强大的不祥气息在其中酝酿。
王姜生没有忘记神谷执仁的话,禅院家当代最强之人可不是这个疯癫到把整个家族炼成傀儡的禅院元三,而是将神谷执仁重伤的那个家伙。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视,渔村最中心茅草屋中的灯火熄灭了。
整个战场为之寂静了一下,一股强大的灵笼罩了整个渔村。
不祥、不安、难以忍受的感觉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仿佛那个屋子中酝酿着什么怪物一样,下一秒就要爬出来吞噬掉这个世界。
“嘎吱。”
木门打开,一个黑袍平头年轻人从门中走了出来,面容肃穆的像是一个僧侣。
他的手上缠着佛珠,双手合十庄重的对着战场众人鞠了一躬。
王姜生眯起眼睛看向这个出场就带给他无限压力的恐怖家伙。
禅院蝉鸣。
他没有理会其他人,只是直直的注视着王姜生,脸色悲悯。
“王施主,我们终于见面了。”
王姜生指着自己问:“你认识我?”
禅院蝉鸣轻轻点了点头,承认道:“小僧认识。”
“小僧还知道,你来此处是为了「渊玉」。”
“砰!”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倒飞到他身边的身影打断。
神谷和海的身影被击的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茅草屋上,几乎要把茅草屋撞塌。
“咳咳......”
神谷和海口中含着鲜血,仇视的看着远处的神谷和山,眼神中寒光一闪,递出一刀。
“就是现在!”
刀尖离禅院蝉鸣的背后不过一寸,几乎要贯穿他的身体,可神谷和海的刀不能再往前一步。
“什么……”
他的脸色苍白,胸口一阵绞痛,心脏骤停的他带着不可置信和一丝隐藏极深的遗憾停止了呼吸。
“和海......?”
这一幕太过惊人,让神谷和山停止了思考。
他能感受到他的弟弟是刻意被自己击飞的,落地点经过他的缜密计算,落在禅院蝉鸣的身旁。
这是他一年来距离禅院蝉鸣最近的一次,他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
神谷和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神谷家的「叛徒」挥刀砍向这场战斗中最强最重要的敌人,可却徒劳的死在他的手上。
“这究竟是......?”
“小僧也知道,和海施主是为了杀我而潜伏,他与执仁施主谋划了一场大戏。”
“什么?”
与神谷宗一郎缠斗的禅院元三也露出一丝震惊,显然就连他这个傀儡的主人都没想到神谷和海居然是安插进来的叛徒。
身为傀儡主人的他都没有发现神谷和海的心思,他这一年里对于神谷家的仇恨难道是演出来的吗?
要知道,他可是将生命完全交给自己的傀儡啊!一个傀儡,怎么敢想杀掉它的主人呢?
神谷和山被这则劲爆的消息震得说不出话,大脑有些眩晕。
“二弟他,不是叛徒?”
在场的众人看着死去的神谷和海,他与神子谋划,想要干出一番大事,可却如此悲惨滑稽的死去了,连他的目的都被敌人看穿的一干二净。
他甚至不算是倒在黎明之前,他从一开始就制定了一个注定失败的计划,像个小丑一样为禅院蝉鸣表演。
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到禅院蝉鸣的心情。
他在黑色僧袍下掏出一枚黑玉,扔垃圾一样扔给王姜生。
王姜生接住黑玉,其中不断涌现的深渊之力让他确定这是真正的「渊玉」,不是假货。
王姜生满脑子的疑问,这个神秘的禅院蝉鸣自从出现之后,没有一步是他所设想过的。
“为什么?”
禅院蝉鸣双手合十作了个揖,一脸悲苦道:“渊玉与施主有缘,宝物有缘者得之,如此一来也算是物归原主。”
王姜生甚至连问都说不出口了,他如此轻易的把渊玉还给自己,那当年为何要窃走呢?
他明知道神谷和海是奸细,为何要留他到现在呢?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禅院蝉鸣声音不大,但能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渊玉于小僧不重要。”
“和海施主想要小僧的命,同样不重要。”
“甚至禅院家今日覆灭,也不重要。”
王姜生严肃的问道:“所以,什么重要?”
禅院蝉鸣平静的盯着王姜生的眼,微笑道:“王施主站在这里,对小僧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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