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梁策觉得关于龙娅自己确实还有不少事情完全不了解。
而龙娅此时，则想到自己童年时的梦想——让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的厨师。
后来，这个梦想随着父母的鄙夷，而被彻底遗弃在记忆里。
一晃很多天过去，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及那天晚上的两人目睹的事。而秦怡蓁也没有出现。
白天，龙娅会利用工作闲暇给梁策讲解《企业一本通》所提到的事，晚上，两人经常会在晚饭后，散散步，准备好的猫粮从不离手。
偶尔两人会有意无意地躲在单元楼门前驻足转一转，但从不见秦怡蓁和徐斌。
与以往不大一样的，大概就是龙娅最近宣称是想要加强心肺功能，所以开始选择爬楼梯了。
“我没有偷拿小朋友的东西，”刚走到五楼，龙娅就清晰地听见女孩子的哭声，“是她借给我的。”
龙娅抬眼看了看走在自己身前的梁策，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快步地走上六楼半。
两人心照不宣地放慢脚步，爬完最后半层小心翼翼地将脑袋探到玻璃上去观察情况。
两人看见甄乐站在秦怡蓁面前，而徐斌则是坐在一边，手里捧着一根玉米。
“你没偷拿？你小哥都看见你用别人的铅笔了，还说没偷拿？”甄乐的表情在程诺看来近乎狰狞，手臂似乎卯足了力气，一只手攥紧了秦怡蓁的右手，另一只手则挥舞着搔痒棒抽打她的右手手掌心。
“我真的没偷，是她借给我的。”秦怡蓁哭得很大声，声音也近乎是喊出来的。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你拿着别人的铅笔写字！”徐斌一边啃着玉米，一边像证人指认凶手一样义正言辞。
“就算你说你是借的，你为什么非得用别人的铅笔？你自己没有铅笔吗？”甄乐依旧没有理会秦怡蓁是否委屈，只是抓住她用别人东西这一点。
“……”秦怡蓁没有说话，反而哭得更委屈。
也许是哭得甄乐烦了，连续抽打了几下，凶狠地说：“说话！为什么用别人的铅笔，你自己没有吗！”
“我有，”秦怡蓁委屈地哭着，“但是我爸爸给我买的好看的文具，全都被你拿去给小哥用了，我不想用小哥之前剩下的破铅笔头。”
甄乐看着面前的秦怡蓁，虽然秦怡蓁的语气里满是埋怨，但她却不以为意，“你才多大的孩子就这么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