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溱儿?”
“小溱儿!”
容夕属见阮溱脸色发白,当下紧张地唤着她,握住她的手,试图将自己手中的热量传递过去。
“没,没事。”
阮溱自思绪中抽离出来,对着容夕属扯了扯嘴角。
血蛊……
短短几日,她已经听到这个东西好几次了。
南荣月澜的手伸的真是够长的。
意图对她下手的两人确实很难让人产生怀疑,奈何两个人都不怎么争气,没有一个成功的。
难怪当初在密陵,南荣月澜看见她的时候,表情会那般震惊。
在她的计划中,那时她应该已经身患血蛊,奄奄一息了。
阮溱想着,不禁有些无奈,她上辈子莫不是也与血蛊扯上了些关系?
不然怎么总有人想着要给她下血蛊。
“阿姐,你都说是差一点了。”阮溱起身,主动坐到了容夕书边上,还不忘拿上小薄毯。
圈住容夕属的手臂,“如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们计划的都没有实现。”
“所以阿姐啊,你不必想那么多,这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的。”
阮溱一直秉持着如果她没有受到伤害,这件事情便可翻篇的态度。
左右那些人都没有伤到她,那便不用揪着不放,况且自是轮不到她去处理的。
一切都有容酌。
容夕属摸了摸阮溱细软的头发,只觉庆幸。
还好她没有蠢透了,很快就发现了明昙的不对。
“阿姐,那个人……叫什么?”
“明昙,昙花的昙!”
容夕属不忌讳提到他,淡然地回答着阮溱的问题。
阮溱恍然,姓明,那就是明绛与南荣月澜的孩子。
“那他……”
“不知道。”
容夕属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依着容酌的嘱托,将阮溱膝上的薄毯整理好,把她盖得好好的。
“我发现他的身份之后就与他打了一架。”容夕属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我不知道他是让了我还是如何,总之我赢了,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以后,我就离开了。”
“等我折回时,他已经不见了,地上只余一滩血。”
容夕属自嘲一笑,“我也是发疯了才会回去看他。”
“如今我也不知道他是活的还是死的,不过他手下应当不会放任他等死的。”
“可能还活着,藏在六国的某个角落吧。”
南荣月澜已败,手下所有势力都被容酌拔除,明昙身份已然暴露,想要活下去,只能四处逃窜,不见天日……
那个如昙花一般洁白的男子……
容夕属眼睫一颤。
骗人的。
都是骗人的。
洁白……呵,黑暗才是他的底色。
“小溱儿,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和阿玙。”容夕属偏头,对上阮溱如秋水一般柔和的杏眸,心头软成一片。
“你们都是彼此对的人,站在一起就是最相配的。”
而有些人从一开始的遇见就是错误的。
容夕属说这话时的表情落寞到让人心疼,这时候,再多安慰的话语对她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世间并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阮溱没有经历过容夕属的一切,很难与她达到真正的共情。
只是作为容夕属的家人,她真的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