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的那头，是天外来客。
“我知道你现在很忙，布拉德，但你要的东西已经到了。”布鲁斯把玩着手中的蝙蝠镖，沉声道，“但约翰·康斯坦丁说，要亲自见你。”
“半小时后，韦恩庄园，不要迟到。”
说着，布鲁斯便挂断了电话，他朝着一旁的战衣展览柜看了看，那巨大的玻璃映照着布鲁斯的面庞，他扯动着嘴角，似乎想展现出笑容，但怎么看怎么奇怪。
“难道是我最近的白天活动太少了……”布鲁斯抚摸着自己刚刮过胡子的下巴，疑惑的说道，“我笑起来真的很可怕吗？”
“您只是很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了，老爷。”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有些难过的说道，他正收拾着杂乱的桌子。“或许您可以去邀请赛琳娜小姐一起去约会。”
“我……我最近不太想谈论这些。”布鲁斯有些神色不自然的说道。“辛苦了，阿尔弗雷德，今晚记得给我留点炖菜。”
“好的，布鲁斯少爷……诶？”
阿福老爷子一如既往的回应着。
在迪克他们不在家，且家里没有客人时，他还是习惯喊布鲁斯为“少爷”。
然而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布鲁斯已是不知道去哪了。
阿尔弗雷德有些愕然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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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面无表情的来到老宅的客厅，搓了搓脸，看向了那客厅中央巨大的全家福。
“达米安……达米安·韦恩吗？”布鲁斯怔怔的看着照片里那年少时的自己，似乎在想像些什么，“不可能是赛琳娜……以她的脾气可不会因为孩子放弃她自己的人生……”
“难道是塔莉亚……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我记得我……”
“唔……或许我应该问问布拉德……”
此时的布鲁斯一反常态，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纠结，本就有些面瘫的脸此时因心中的各种情绪堆积竟是显得有些扭曲，似哭似笑，很难形容。
看来即便是冷酷无情疑心病的哥谭梦魇也会因为自己喜当爹而感到震惊啊，朋友们。
是的，先前陈岩刚到这里时，迪克与陈岩的交流，布鲁斯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怎么？达米安·韦恩又被抓去捆绑play了？还是谜语人又滚回哥谭了？”
“达米安·韦恩……那是谁？”
当陈岩说出那个名字时，布鲁斯表面稳如老狗实则满心疑惑，但当时杰森还很危险，后续为了试探陈岩，布鲁斯也无心去探究那个名字的来历。
而正是先前夜里与阿尔弗雷德的对话，令他猛然想起，布拉德口中的“达米安·韦恩”，很有可能是他未来的儿子，甚至……
可能是现在就已经有了的儿子。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哥谭街道上，某辆加长型林肯车正缓慢行驶着，一个满脸冰冷甚至有些凶悍的小豆丁，正坐在车子后座，打量着车窗外的景象。
而那个小豆丁，与布鲁斯小时候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少主，主母正在找您，您这一次的出行并没有上报，主母很生气。”驾驶位的司机有些慌乱的说道，“或许我们应该回去了。”
“着什么急？”小豆丁冷哼一声，“我只是想来亲自看看，那个我必须要打倒的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城市，抛弃了我和母亲！”
“只有了解他所关心的一切，才能让我更好的……”
“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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