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瞪大了眼睛，他干咳了一声眯着眼说道：“她的发饰在车里。”
我愣了下神，苦笑着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出发？”
“只是碰巧，我买了票，也想带着屈欣出去走走，正好看到了你骑摩托。”
“巧得很啊，谁告诉你的，李冬还是张伟栋？”
张时嘿嘿笑了下，小声说道：“李冬。”
“我就知道。”
我干咳了一声，揉了揉干枯的头发沉默半晌又接着说道：“不对，我猜……”
“你别猜。”
张时见我情绪有些低沉，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次演出是我安排的。”
“为什么呢？”
“故地重游。”
“拉倒吧，你和李冬一个德行。”
张时揉了揉鼻子，把视线放在了远处拍照的周粥身上。
“周粥是意外。”
“还有呢？”
张时揽住了我的胳膊，抽着烟对我说道：“我的事你帮我完成了，可你的还没有。”
“你还是不死心。”
“不然呢……”
张时低下了头，沉默了半晌小声问道：“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会生气，想听吗？”
“对你，我不会生气。”
“为什么？”
我反手揽住了他的肩膀，苦涩的说道：“因为胡同里的人，除了不敢面对的许诺，我就只剩下你了。”
张时愣了下神，揉了下酸涩的鼻子推开了我的胳膊。
“少说这种肉麻的话，我孩子都有了，别惦记我。”
“……我真想给你一拳，赶紧说，一会还得赶路。”
张时奥了一声，递给了我一根烟，见我点上后才放下了心。
“常青，其实在苏朝露和温晚之间，我更希望陪你到最后的是温晚。”
我没有回应，继续抽着烟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我一直记得那天我快死的时候，是你和温晚来救的我，不管苏朝露再对你怎么好，温晚救过我的命，要不是她，也没有我。”
“苏朝露也去了。”
“感觉不一样，就像救你的是医生，但你觉得救你的是苏朝露。”
“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不对，我爱的是苏朝露。”
“可你明白当初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的病，难道你忘了吗，你最早选择的人是温晚。”
我揉了揉眉心，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没忘，可是张时，现在说这些真的没有意义了。”
“苏朝露已经离开了，温晚还是孤单一人，你难道忘了苏朝露离开时的遗言了吗？”
我抬起头，用着复杂的语气说道：“她的离开也没有意义，明明我们都要订婚了，她这么做……”
话说到一半，我眼里就出现了委屈，同时还有怨。
“她有考虑过我吗……没有谁会考虑我的，张时。”
我紧咬着烟把，终于忍不住说道：“我就像一个皮球，被她们用着爱踢来踢去，就连你们也按照自己的想法推着我走，可你们从来想过我会承受什么。”
说完后，我又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怪你们，毕竟爱始终没有答案，苏朝露已经离开了，我释怀不了。”
“那……你还想和温晚见一面吗？”
“她过得好吗？”
“还不错，有几家连锁店。”
“哪来的钱？”
“我投资了。”
“那就不见了。”
“可她会去看演出，你……”
我没有回答，默默拿出了车钥匙。
张时本以为我要回头，正要开口劝我时，我却说道：“去啊，我不会失约的，正好也让她看看我现在过的不错。”
“你能这么想就好。”
“走吧。”
“等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