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道：“你恐怕至今还不知道，历小寒是你年幼之时的跟屁虫二丫头吧。”
苏澈愣了一下：“二丫头是谁？”
“二丫头的名字，还是你取的。”司空皓月缓缓开口，“你与她都是年幼时家庭遭逢剧变，你们能够活下来，在苏家庄乞讨过日子，还是因为明言堂的及时救助......”
苏澈儿时的家庭遭遇了何种剧变，其实苏澈根本说不上来，那时他实在太小了，就连生身父母在他的脑海之中，也仅仅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撇撇嘴，暗中嘟囔道：“虚伪...”
司空皓月转过身，向废墟之中望去，只见数百名身穿青衫的明言堂弟子，正在救助被困在废墟之中的普通人，司空皓月语气似有些感慨：“世间所有一切差别极大，花亦有百样红，就连树叶都不尽相同。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以是忽略不计，也可以是天堑鸿沟。”
“譬如你我，天赋卓绝，站在许多人努力几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普通人终其一生，不过化气境......”
“他们面对强者的压迫，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我们若是对他们视若无睹，他们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
“若天下间，任由强者压迫弱者，人文制度，将荡然无存，人类的文明，也绝对不会进步。”
“你与历小寒的父母，皆是死在强者的屠刀之下，可惜，那时明言堂来晚了一步，虽然当场擒获凶手，可他们却救不回来。”
“明白么？其实根本不是我想让你卧底魔门，而是历小寒的条件，就是复活你.....”
苏澈心下有些恍惚，只能说缘分妙不可言，想不到历小寒就是当年自己的跟屁虫，自己的跟屁虫，就是如今的历小寒。
“她以为你死了，但实际上牧雄魂没有杀你，呵呵，谁能料到，当年倔强不畏死亡的小孩，会成长到如此地步，牧雄魂或许会后悔吧。”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怨恨我吗？”
司空皓月见苏澈不答话，继续道：“其实一个人虚伪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朝着哪个方向前进。”
苏澈目光闪烁，根本没有心思在‘虚伪与否’上计较，沉声问道：“听起来，你们似乎与历小寒达成了某种合作？历小寒的合作条件，就是复活我？那你们呢？”
司空皓月洒然笑道：“我们的条件就是让她修炼呢我们千方百计弄来的武功绝学，好应对将来的变局！”
“我不信。”
“你可能不理解，”司空皓月席地而坐，望着天空，继续道，“你抬头看看，仔细看。”
苏澈闻言抬起头来，用手搭了个凉棚，仔细观察天空，忽然看到了一个淡白色的巨大星体。
此星体淡白无光，若不仔细瞧，很难发现。
它不是月亮，月亮不应该在此时出现。
它比月亮还大，但它却已崩碎。
苏澈脸上闪过一抹震撼，此星体，他以前见所未见，可那比月亮还要庞大的星体，因何崩碎？
“我们真正的敌人，在那座星体之上，那便是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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