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杨雪莹送回学校之后，李建回到温泉酒店门口，忽然发现，肖万代在等他。
“最近钢铁企业，纷纷爆出丑闻。一些人卷入商业间谍案。看来你之前的提醒是对的。”
肖万代看起来忧心忡忡。甚至可以说是恐慌。
之前李建提醒肖万代要注意钢铁企业的保密工作，防范泄密的风险。他毫不在意，还以为李建危言耸听。
如今，事情发生了，这才发现，自己属下的钢铁企业，被商业间谍渗透成了筛子。
肖万代到处找人堵漏洞。同时想到当初敲响警钟的李建。
毕竟，李建自己的情报工作非常细密，很有一套。
就想来李建这边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办法。
李建的回答，让肖万代很意外。
李建解释道：“当然，我们的人去调研的时候，发现很多企业的保密制度，形同虚设。导致机密泄露非常严重。企业的核心数据，泄露了也没发现。”
“调研？”肖万代有点不相信，仅仅靠普通的调研就发现了产业泄露机密的事情？
那这泄密的风险不是一般的高。
诶，不对，李建的主业是期货啊，股票只是他沉淀资金的一种辅助手段而已。
李建能看出肖万代脸上的复杂表情。
于是问道：“肖总，怎么这么惊讶？”
“我的意思是，你们去企业调研，是不是为了写股票的投研报告？”肖万代心情复杂，很多事情，一时间涌上心头。
越想越脊背发凉。
李建当然不可能告诉他，是林妙云给透露的情报。而且，既然肖万代认为自己是出于炒股而调研，那就顺着他的思路去说。
“没错，我炒股基本上都是长线持有。为此，每个股票都需要反复调研。我们调研的过程中，轻易就能接触到钢铁企业的核心数据。而且一些管理员，甚至不清楚他们在泄密。”
“看来，全行业整顿非常必要。”肖万代语气略显沉重。
毕竟，每次铁矿石谈判，矿业巨头总是占上风，自己这一方的需求都被对方拿捏的死死，毫无回旋的余地。
李建知道肖万代已经认识问题的严重性了，于是顺水推舟。
“安全生产无小事，商业机密的安全更是不能马虎。整顿是必须整顿的。不然，国内企业的基本情况，铁矿石巨头比我们都清楚，他们就可以漫天要价了。”
肖万代叹息不已：“诶，正是如此。每次铁矿石谈判，我们总是吃亏。每次总觉得对方已经摸清楚了我们的底牌一样。”
李建点点头，望向酒店大厅，发现夏雪正在走来。
“如果不改变，未来这种吃亏的事情还会发生。每年因此得多支付上千亿元在铁矿石进口上。而这些冤枉钱，本可以不花的。”
肖万代问道：“你能否把泄密比较严重的钢铁企业列个名单给我？我知道你调查过整个行业。”
“这个没问题。我回去之后，给你列出来。有点事情，先走了。”李建说着，丢下肖万代，紧走两步，跟上夏雪。
在拐角没人的地方，夏雪回过头，惊讶地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你不是跟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在聊天？”
“好几天不见，你到哪去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整天拈花惹草的。手里捧着的花，要送给哪个幸运的美女？”
“哦，这是别人送我的。”
“新鲜哈。这年头，还有人送你花？你一个大男人，别人送你花干什么？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李建叹息道：“我听说，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一辈子没有收到过花。还有说法，男人收到的第一束花，是在自己的坟前。”
“真悲惨。行，改哪天我心情好，送你一箩筐。”
夏雪说着，径直往温泉区走去。
李建紧走两步，拉住夏雪。
“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够温柔体贴，冷落你。你找了陈思思。陈思思对你管的严，你找了个林思宜。是不是？”
李建一听，顿时有点头大了。
“林思宜？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装蒜。当时，林思宜跟你回老家过年，我就看出不对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