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男子看上去好久都没有休息过了，脸上满是疲惫，眼下还有淡淡乌青。
他伸手将她扶起来，紧紧的抱住她。
\"小五。\"
他的嗓音暗哑，带着鼻音，很沉很沉。
\"你再不醒，为师就要疯了。\"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旁，带着无尽的缱绻与思念，让人的心尖一颤。
涟晨晓雾红了眼眶，抿了抿唇，喉咙发紧：\"师尊为何要杀二师兄？\"
抱着她的人一怔，沉默一瞬：\"因为他该死。\"
涟晨晓雾听他口中的话，眼泪唰刷的就开始往下淌，一把将他推开：\"可是他是您徒弟啊！\"
她声音发颤，一双桃花眸氤氲起水雾， 满脸不可置信。
窗帘被风吹起，照进几缕光线，洒在他洁白柔软的衣料上。
月洛影鸦青色的长睫垂下，在眼睑下方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他眼底的神色。
\"你当真如此在意他？\"
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涟晨晓雾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的流着眼泪，双目猩红。
她看向外面的风景，哽咽问道：\"我睡了几天？\"
\"一个月。\"
涟晨晓雾一怔，眼底神色复杂，\"那二师兄……\"
\"他死了。\"
月洛影冷漠的说道。
涟晨晓雾能感觉到他对于她谈起唐于然的抗拒。
她此刻刚醒来，身体还有些僵硬，但好在，灵力还在。
她沉默片刻，眼底划过一抹坚定，想翻身跳马车：\"我要去天渊圣域。\"
可还没等她跳下马车，她就被月洛影给抓了回来。
\"小五。\"
他的眸子幽深，紧紧盯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我们得回息灵宗了。\"
涟晨晓雾抽噎着，似乎要将心底的悲哀都哭出来，\"可是二师兄还在那……\"
\"为什么要杀二师兄？\"
\"你明明可以救他的……\"
她绷不住了，红了眼眶，袖下拳头紧捏着。
月洛影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泪，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二师兄……他真的死了吗？\"
她还是不死心，抽噎着：\"二师兄……怎么会死呢？\"
\"……为什么要杀他？\"
他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低头去啄她眼角的泪水，\"小五，别哭了。\"
可是怀中的小姑娘一直在哭。
\"为师不希望你为别人流泪。\"
\"你之前答应过为师的，会好好听为师的话。\"
当初在无尽花海，涟晨晓雾的花灵险些再次破碎，差点就重蹈覆辙，再次失去她。
他还以为，只要是离开了帝都，就不会再有事，却没曾想到，那人还是找上了门来。
他回溯时间后，忘记了关于魔教教主的所有。
这也导致，他忘记了关于墨尘的很多细节。
比如说，那次天女宫被灭，留下了的那一丝灵力。